“你先喝口水,吃塊芙蓉糕,他今天出去了,不在寨子裏。”南姚找不到鑰匙給他解鎖。
汪青吃完後,“你知道你家隔壁是石家人吧,石家長子從小就不學無術,你對他應該也沒影響。他就是三當家,在你之前他也抓過一個新娘。如何說好呢,他生活中喜歡的姑娘一個是她一個就是你。你是不是覺得他已經開始對你不耐煩了?他在前天來打我的時候,告訴我,你也不過爾爾。”
“他下山去物色新的姑娘了。”汪青補充道。
從始至終她就被三當家玩弄於鼓掌之中,一起生活的人每句話都是思考過後的說出口的,跟針紮似得,她的情感迫切的麻痹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特別?其實對於他來說,你真的就隻是個消遣。”汪青報複道,他被關在這已經有3個月了,大抵是本身就有些瘋,三當家喜歡打完他,再坐在他旁邊說故事。
這故事的主人公大多是三當家,其次頻率最多的就是南姚了。
“再給我吃塊芙蓉糕,我這身子我最清楚了。命不久矣,就是愧對父母。等我吃完,你要是真的顧念往日的情分,就給我一個痛快殺了我吧。”汪青笑道。
地窖的土黴味,昏黃的油燈,還混雜著臭味。
原本風光的公子,落得如此下場。
她又好到哪去呢?
南姚看似平靜,心裏的怒火席卷到渾身上下。
她看著細細品味著的汪青,透過他好像看到了這兩年半和三當家在一起的記憶。
脾胃感到不適,從未如此覺得她這麼惡心。
“好了。是時候了。”汪青笑著閉上了雙眼。
南姚坐在三當家的房內,從晚上到次日早上,稀奇的是她沒有任何困意。
她的腦海混亂的很,三當家的神態、表情、動作、聲音將她團團圍住。
在正午的時候,終於等到了三當家。
他們對峙著,南姚拿起一把大刀,
“怎麼,你當真舍得殺了我?”三當家毫不畏懼,笑道。
兩人搏鬥一番,三當家故意露出破綻,南姚在下手的時候,果真猶豫了。
外麵吵鬧的很,三當家踢開她的刀,去看情況。
寨子著火了,還有一群人在打鬥,場麵血腥。
三當家喝止著,沒有一個人聽他的指揮,意識到不對後,他回到房間裏拿包袱。
南姚趁機跑了,她既然無法麵對就隻能逃避,邊跑邊告訴她自己,可以偷偷去看看娘和爹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於是就遇到了南月瑩一行人。
每當夜裏她都無法安然入睡,尤其是當聽見南月瑩告訴她懷孕了事情後。
她喝下了解藥。
南姚舍不得殺掉這個孩子,她的手上已是沾滿了鮮血,又怎麼能殺掉她親生的孩子呢,哪怕南月瑩告訴她,這個孩子還小。
她寧願殺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