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琪想斥責烈欣一句,卻又不敢,隻好生生將這口氣憋住,眼睜睜看著烈欣將她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拆開來。
“哇,是手表,好漂亮,是勞力士的啊!”烈欣讚歎道。
金美琪興奮地有些臉紅,“是啊!是我從美國買的……”
“哎呀,美琪,你過來坐坐就好了,怎麼好意思讓你這麼破費!”謝冬青知道這表的價值,禮貌地說著客套話。
“十幾萬,也算不了個什麼,就當給孩子玩兒!不過,美琪這孩子心眼實,從小到大就********地惦記著楚司皓,為了給他送個稱心如意的生日禮物,她可是花了心思,提前一個月就到處地跑著挑……”薑還是老的辣,金夫人看似笑得沉穩,一雙精明的眼睛卻偶爾瞟上夏言馨幾眼。
“是啊!我看美琪也是個細心的孩子,我家司皓正缺一塊手表呢!她就想到了!”謝冬青笑著回答,一邊將切好的水果拚盤往金美琪麵前推。
“這丫頭好是好,就是年齡一天天的大了,我現在跟她爸操心呢!大家都知道,我金家就隻三個女兒,大女兒嫁去了法國。二女兒現在在美國,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即將要嫁入周家。哎,我金家偌大的家產將來就隻能留給美琪了。我跟他爸正愁著找一個能夠有魄力,又能獨擋一麵的年輕人,一來可以讓我家美琪收收性子,另一來繼承我金家的產業。”
看著這金夫人在這裏顯擺,夏言馨並沒有插話,從小到大,金夫人雖然並沒像金美琪那樣處處與她為難,但是她看得出來,金夫人在看她的時候,那眼底透著一種深深的鄙視和嫌厭,那感覺就像在看一隻流浪狗……
記得曾經有一次,她放學後去金家的找媽媽。金夫人就命令一名拿著拖把跟在她身後,她走到哪裏,那女傭就拖到哪裏,就好像她身上粘著什麼致命的病毒一般。
此時,雖然同桌而已,金夫人的目光都不在她臉上停留,就好像當她是空氣一般。
金夫人體型有些偏胖,略粗的脖子上掛著粗重的金鏈子,手臂上左右一邊一隻綠玉鐲子,抬起油光水滑的下巴,高傲地說笑著。
“哎,美琪這孩子也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將來一定是能夠找個好人家。”謝冬青笑道。
“好人家就不去指望了,我們金家有錢,不在乎對方的家底,隻要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孩子就行。”金夫人突然停頓一下,眼睛看向楚司皓,笑道,“我倒是想起來個事情,冬青妹子啊!那時候我懷著美琪的時候,你答應過我,說如果我生的姑娘,就跟你家司皓訂個娃娃親,你可曾記得?”
那本來是謝冬青說說的玩笑話,也沒當個真!雖然楚家的錢財不如金家多,但是楚家的勢力還是有的,而且就隻有楚司皓一個三代單傳的男丁,在婚事這方麵,謝冬青當然更加慎重一些。
“哈哈,要是你不提,我這都忘了,有,有這個事兒!那時候我家懷皓才三四歲呢!”
“是啊!你看看這兩孩子都大了,要是情投意合的話,咱們就把這事給訂了吧!”金夫人最後一句話將自己今天此行的目地算是提到了正麵上來。
“哎呀,這手表不防水。楚艦長可是要天天下水的人,這機械表要是不防水,被海水一浸很快就要完蛋了。”烈欣自顧自地鼓搗著手表,這時候冷不丁地暴笑出來。
金美琪再也忍不住了,騰地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不防水?”
“哦,我把它泡在了酒,它就不走了……”烈欣一本正經道,“要不然就是你買到假貨了。”
金美琪此時更是火冒三丈,新買的手表楚司皓還沒有戴,居然被這個野丫頭給泡到了酒裏,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你太過份了!誰讓你隨便動我的東西了!”
“什麼叫做你的東西,這明明是楚艦長的東西,都送人了,怎麼還叫你的!”烈欣一臉的理所當然,衝著金美琪擠眉弄眼,一臉的滿不在乎。
“還給我!!”金美琪傲了這麼久,終於碰到了比她更難纏的女生。
“不還!!”
烈欣故意還跟她杠上了,兩個人僵持著。這烈欣的父親是楚司皓的頂頭上司,謝冬青當然不敢動怒,而金美琪又不依不饒的,幾乎想要跳上桌子去打烈欣……
夏言馨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想笑……
正想找借口離開,突然門口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那應該是楚司皓的父親來了,她隻好安穩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