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葬魂崖。
豆大般的雨點,狠狠砸向地麵,崖邊有一棵枯樹。
枯樹旁有兩人而立。
一名男人緊緊護住身後的妻子,妻子懷中還有一名嬰兒。
男人手持三尺清風劍,一身白色長衫,身上有幾處傷口。
對麵則是一群頭戴鬥笠,身披蓑衣,穿著夜行衣,蒙著臉,露出眼睛。
為首一人站出,手中刀橫在身前,盯著男人說道“把孩子交出來!”
“休想!”
雨水摻雜著血水,衣服緊貼男人身上,鬢發貼著臉頰,蒼白的臉色,可以察覺道,男人已經身體虛弱至極,可是語氣確是那樣堅決。
身後的女子,鵝蛋臉,長長的睫毛,靈動的眼睛,一身綠色絳紗袍,羸弱的身體,懷中抱著嬰兒,開口道“夫君,怎麼辦啊?”
嬰兒此時被雨點砸的哇哇大哭。
還沒等男人開口,對麵為首之人再次說道“趕緊把嬰兒給我!”
聲音有些憤怒。
男人聽到對方如此說,推了女人一把“心兒,我去跟他們拚了!”
女人被男人推這一把,沒有站穩,身體不自覺後退兩步,可能是因為大雨衝刷,導致崖邊脆弱,女子連同嬰兒一起掉落崖下。
女人驚呼“夫君!”
男人見狀立馬轉身,撲倒在崖邊,大喊“心兒!”
而一行黑衣人,也紛紛上前查看,隻見一片黑漆漆的,為首之人,見到如此情景,一刀劈在男人身上。
嘴裏罵到“該死!真該死!”
黑衣手下這時來到為首之人身邊“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還不趕緊去找!死要見人活要見屍!”為首之人說完,一行人馬離開。
十八年後,石頭村,此村莊依山而建,人煙稀少。
一木屋內,一名青年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身體瘦弱,手捂著胸口。
“要,要,要死了,這種感覺又來了。”
原本五官清秀的青年,仿佛因為是疼痛,扭曲在一起。
說完話後,大口喘息著。
此人名叫劉漠,這種病症從他記事起就有了。
劉漠艱難坐起,背靠牆上,雙手扯開胸前衣服,低頭看向胸膛。
薄瘦的胸膛,在心口處,有一圖案,像是將要盛開的花朵。
慢慢的在綻放。
劉漠死死盯著,每次這種病症來臨時,這個圖案,都會有一番變化,這次它好像要徹底盛開了。
隨著圖案慢慢變化,疼痛的感覺加強一分,劉漠額頭上的青筋暴漲。
等到圖案徹底綻放,是朵曇花,劉漠終於隱忍不住,痛昏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他夢到,女人,墜崖。
這個場景像是刻在他腦海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漠也終於清醒了。
看著黑漆漆的四周,用手摸了摸胸口,疼痛感消失,隨後想到那個夢。
“這還是第一次,痛暈過去會做夢的,那個女人是誰?嬰兒又是誰?為什麼會做這種夢。”劉漠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又回想起他的過往,從記事起,他就生活在石頭村,那時候還有老頭子陪著自己,老頭是個怪人,劉漠小時候學著別人叫祖父,老頭不答應,說我不是你祖父,劉漠性格本就頑皮,聽到老頭這樣說,劉漠就一直叫他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