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了,若他是想出了什麼辦法能讓他們脫離苦海,那便再好不過了。
她腳尖一轉,卡在木板的縫隙裏,差點沒站穩按他說的轉彎來到了第三間房間,門前看起來和之前的那間沒什麼不同,但門框的四周因為高溫已經有些變了形,她一腳用力把門踹開。
走到房內,感覺寬敞了許多。男子又示意將他放下,她便把他攙扶著扶到了坐墊上,接著讓他靠在牆邊。
薑無痕喘著氣,來不及擦去額頭上的汗,先趕去把窗戶打開一邊,向外瞧去,火勢沒有要減小的意思,但也沒有繼續蔓延。
她也順著牆邊靠下來休息,腦中斟酌著等下的退路。腿腳耗力過猛,隻恐怕接下去的這兩天走路要遭些罪了。
“你……叫什麼名字?”那男子開口問她。
她低下頭隨口應道:“薑無痕。”
男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兩人坐的相近。他沉默了片刻後,又自顧自說道:“我叫溫淞。”
薑無痕正準備轉頭看他,突然被捂住了帕子。是她原來的那張,氣味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一股草藥的幽香縈繞在她鼻尖,她毫無防備的變得迷茫。
她歪過身去,倒在他身上。點點熒光之中,她最後看清了溫淞的模樣。“睡吧。”溫淞輕念一句,把她扶穩,又把帕子放進她的手心。
這時,走廊內閃過幾個身影,之間兩三個身穿夜行服的人現在房內,畢恭畢敬的站在兩側。其中一人站出,躬身朝著溫淞道:“事出有變,請教主責罰!”
“人可有尋到?”他頭也不抬的詰問道。
那人聲音有些飄忽,歉聲道:“本來找到了。但是被,被一個人劫走了。屬下萬分抱歉!”
溫淞用指尖挑起薑無痕的下巴看了一會兒,隨後泰然道:“不必了,把救火隊那邊的人撤了吧。”
“是,那這擅闖者需要如何處理?”旁邊那人語氣緊繃,躬著身遞給他一張鑲邊麵具:“她看到了您的臉。”
溫淞把薑無痕抬起,隻給那人命令道:“帶著她。”他暫且還想留著她,不過,也隻是暫且。
那人戰戰兢兢的走來把薑無痕背起,又來了一人把溫淞扶到了備好的輪椅上,抬手打開這房間側麵的暗道。
此時渡樓下,萬有骨焦急的四處尋找,始終沒看到薑無痕的身影。他猜測著,她定是隨著自己到了樓中!
他蹙著眉,盯著幾乎被燒成空架的底樓,緊抿著唇角。隻怨自己為什麼不再想的妥當些,為什麼要把她一人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