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忍著疼痛坐起來,“你要走了嗎?”

“嗯。”

她的語氣難掩的卑微,“晚上還過來嗎?”

他的眼眸帶著幾分的譏諷,“怎麼?還沒有喂飽你?”

秦淮裸露著上半身,下身隻是鬆鬆垮垮的圍了一個浴巾,一滴水劃過肌理分明性感的胸膛,雪白卻清晰結實的腹肌一路向下。

沈意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也是,他跟她之間從來都隻有情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她就像是秦淮身邊最不入流的情人。

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卑微的像一條狗一樣,隻是跟他心間的那一顆朱砂痣長得有點像,所以才得到了一點點偏愛。

她嘴角泛起苦澀,“我不是這個意思。”

把床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遮住了白皙光滑身上的青紫,他一向都是手重,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疼痛。

他冰冷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她的心上劃傷了一刀。

她硬撐著站起身來,腳上一軟摔下了床,頭眼看著要磕在了桌子上,幸好伸手擋住了一下。

不然傷著了頭今天下午的試鏡就要涼了。

狼狽的倒在地上,身上披著的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羞恥的伸手想要去扯被子。

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徑直的越過了她走到了衣櫃前麵,拿出了西裝。

“分手吧。”

“這一棟房子我會讓陽朔過戶到你的名下。”

一張銀行卡落在了她的身上,“裏麵有五百萬。”

沈意按捺不住心裏麵的委屈,她無名無分的跟在了秦淮的身邊三年,就因為他心上的朱砂痣回來了。

所以在她回國之前,就需要跟她斷的幹幹淨淨,給她騰地方是麼?

她緊緊的咬住了唇,在他轉身的那瞬間卑微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我什麼都不要,你能不能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這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的全部的力氣。

何時她變得如此的卑微了,卻因為愛而低到了塵埃裏。

秦淮冷漠的眼眸看著她,“當初我們簽訂的協議上就有一條,終止協議該給你的補償陽朔會給你。”

她鼓起了勇氣與他對視,“秦淮,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他們明明在床上那麼的默契,在外人眼中那個清冷,對女色敬謝不敏的秦家三公子,實際上是對情欲十分的放縱。

興起的時候會纏著她在浴室,廚房,陽台,車裏,花樣眾多,體貼持久,前戲足。

甚至連出差有時候都會帶上她,現在卻輕飄飄的丟下了分手吧的三個字。

她忍著痛踮起腳尖親吻在了他的喉結,那是他最為敏感的地方,滾動吞咽的時候極具誘惑。

秦淮扯開了她,“夠了。”

冷漠無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了,走的毫不留情。

沈意不甘心她們之間就這麼算了,匆匆的套了一件的睡衣,追出去的時候卻被陽朔攔在了門口。

他公事公辦的說,“沈小姐,秦總的為人你也是知道的。”

她難堪的低下頭,手指關節泛白,緊緊的握拳,聽出來他那語氣中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