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今年我想去別的地方支教,看一看更遠的地方,這是我的一點點心意,還請你一定要接受”,白洄背著一個簡簡單單的包避開了孩子們在放假的時候找到了校長道。
白洄堅定的將那張卡塞進了校長手裏。
校長看了一眼那個明明歲數不小卻依舊如少年那般肆意的青年 ,微微勾起了嘴角,伸手將那張卡接過了,“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白洄正要往外走,校長叫住了他,從房間裏拿了個哈達雙手捧至白洄麵前,披到他身上,“牧神祝佑你。”
白洄背著一個背包走過野草叢生的土地上,風將他脖子上的哈達吹起一個邊角像一隻白鴿。
遠處突然傳來歌唱聲“阿瑪手中栽鮮花,腳跨過野草,風唆風唆,牧神祝佑你,餘生平安,幼童在此等人再相會。”
孩童們天真的歌聲穿過雲端傳入白洄耳中,他沒有回頭 ,怕自己舍不得。
後來他又去了雲南,新疆,西藏等地方,見過無數稚嫩的孩童。
白洄46時,周圍的人孩子都同他當初那般大了,他還是孤身一人,被叫叔叔。
“舅舅,你都這麼大了,還搶我東西”李琪看向癱在沙發上的白洄無奈道。
他旁邊還帶了一個女生,那女生拉著他的衣角道:“琪琪,那人是你舅舅多少歲啊?看起來這麼年輕。”
“46了,夠當你爹了,別想了”,李琪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頭。
“看不出來啊!”女生看著麵前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內搭灰色高領毛衣配黑色西裝褲的白洄道。
白洄看向那個看向自己的女生笑了笑,然後起身朝樓上走去。
他的房間裏麵曾經掛的最多的就是洛空的照片以及他們的合照,後來多了一群孩子們稚嫩朝氣的照片,房間裏總算不那麼死寂沉沉了。
白洄56歲時,他的父母相繼離世,他依舊還是一個人,手捧保溫杯將養生放在心上嘴邊。
早睡早起,沒事了遛遛狗逗逗貓,出去下個棋跑個步,依舊年輕的不像話。
霍陽等人看著他不禁有些牙癢癢,“你怎麼跟不老似的,臉蛋依舊那麼嫩,身材還這麼好”,雲雨宏摸了一把,正中中肯道。
白洄任憑他們動手動腳,也不生氣,“可能是當老師的時間久了,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他的孩子他的學生。”
“這些年,老的少的追你的人那麼多,有男有女,你已經等的足夠久了,真不考慮在餘生找個伴”李圖俊道。
“不了,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我等了他這麼長時間,不差餘生那一點。”白洄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道。
後來,白洄也遇見過時景幾次,對方見到他有些尷尬還有一點畏懼。
白洄看著他身後跟著的少女以及旁邊挽著他胳膊的妻子,眼中迷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從未擁有過,但我用手中僅有的那一點點,去支撐我的往後我的餘生。”
白洄去世於89歲,餘生未娶,墓上刻著:洛空摯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