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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洄坐在酒台前喝著原先的那杯酒,看見兩人麵色潮紅的走了出來,猛的將一口酒給噴了出來。
“老白,你沒事吧?”馬昊天將頭探了過來關切道。
“沒事,咳咳咳……挺快的啊”白洄說著笑出了眼淚。
“白狗,你真應該把你腦子裏麵的黃色醬料倒倒”易辰破口大罵道。
白洄倒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這才像當初的校霸該有的樣子。
顧奏摸了摸他的手,示意他安靜些。
易辰坐了下來,心情悶悶的。
等大家都瘋夠玩夠要回去時,易辰忽然叫住了白洄“剛剛的事對不起。”
“沒關係,哥哥我原諒你了”白洄笑道。
“哼,討厭鬼,老婆咱們走”易辰拉著顧奏的手走了出去。
“你們那些個喝酒的,記得叫個代駕啊。”白洄送他們出了門口,交代道。
見代駕坐上他們的車後,轉身回了酒吧,重新坐在了吧台前。
“要一杯憶忘憂”他道。
苦澀辛辣的酒下肚,嗆得他流出了眼淚。
“都有伴了啊,倒襯得我是個孤家寡人了。”白洄自言自語道。
酒吧裏依舊熱熱鬧鬧的,唯獨他身邊安靜的可怕。
“爸爸,你和媽媽怎麼認識的啊?”得得窩在時景的懷裏,眨著大大的眼睛好奇道。
那是8年前的故事了。
“時景,你確定你要退學?”花禾菀重複道。
“我確定”時景低著頭道。
花禾菀看向他,這才驚覺這位天才好像一夜之間蒙上了厚厚的塵,披上了厚重的枷鎖,看不見眼中的光亮。
“我不能決定這件事,你要不去找一下校長”花禾菀無奈道。
時景猛地抬了一下頭,隨即說“好。”
但出了門,他就往洛空的宿舍走去,並沒有去校長辦公室。
自從洛空去世他就一直住在這裏,整日靠著這間屋子裏留存的微薄的落空的氣息過活。
米白色的大床上鋪滿了衣物,窗戶開著一條小縫,一隻鬆鼠正蹲坐在窗沿上吃著鬆子。
時景走上前,將床上的洛空的衣服全部收進了一個大包裏。
隨即回了一趟宿舍,宿舍裏麵三人都在,見他突然回來了,有些被嚇一跳。
時景開始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他裝走了衣物,以及抽屜裏鎖著的畫,還有一些承載著他同洛空記憶的小物件還有禮物。
幹淨利落的出了宿舍門,走下了宿舍樓。
返回洛空宿舍將大包以及“見見”抱走了。
“走吧!”門外是時候(父),魏瑾(母),兩人接過時景手中的東西。
三人往校門口走去,將東西裝上車後。
魏瑾道:“不好好告個別嗎?”
時景搖搖頭沒有回頭,坐上車後座後,“見見”照舊蹲在他的肩膀上。
時候發動車子,隨著車窗外的景色迅速變換,時景的眼淚忽然落下了。
見見叫了一聲,用自己的尾巴給他擦著眼淚。
汽車從城市駛向郊外又開往農村,大片大片綠油油的麥田,以及高聳入雲的大樹。
時景開了一點車窗,風從外麵吹了進來,他看著外麵的風景,從白天變成黑夜。
遠處鄉村的燈沿著路邊亮起,一排排的, 家家戶戶亮起一盞盞燈,天上繁星閃爍。
就這樣時景在自己的家鄉過了三年。
三年後的某一天,見見生病了,時景帶著它去了村裏的獸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