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那你打算去找他嗎?”一個男老師湊上前去,說。
元東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表示“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但是,當初不是邀請過他嗎?他沒有答應”男老師摸摸鼻頭,在距離元東澤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
“不來當我們的學生就算了,反正以現在學校裏老師的水平大部分都沒有能力去教他的”元東澤毫不客氣道。
眾人安靜了一瞬,這話放在別人身上他們可能會生氣,但對於那個學生,他們隻是感到尷尬,並不生氣。
見他們如此,元東澤輕輕哼了一聲。
辦公室裏又開始熱鬧起來,眾人都在討論這位學生的傳奇。
“我當時有幸目睹他一展畫技,那蘸墨的毛筆在他手中就像最基礎的鉛筆一樣,隨心而動,墨不洇紙”
“我在審卷時看到過他畫的畫,畫中場景活靈活現仿若呈現在我眼前,一切生物都似有生命般”
“你們說的那些都還不是他的厲害之處,他最厲害的是能改畫,已毀的畫在他手中也能重現生機。”
“畫者畫的活靈活現並不罕見但畫中所蘊含的情感能夠滿到溢出來實屬難的。”元東澤說,隨即還故作老成的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
“我們能同你一起去嗎?老師。”一些年齡尚小的人剛入職,並沒有見過,隻是聽其他前輩如此稱讚,心中難免好奇不已。
“不用,我自己前去。”元東澤放下手機說,隨即重新拿起那一疊畫紙,隻是原先還勉強能看得過去的畫,此刻確實怎麼看都覺得辣眼睛。
元東澤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將批改作業交給了其他人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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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去找洛空的時間多數都是下午,兩人窩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天變黑了。
“7點了,你今晚要留宿在我這嗎?”洛空用手指逗了逗窩在時景肩頭的見見說道。
“我就不待了,今晚宿舍要查寢。”時景看了看被洛空欺負的懨懨的小家夥有些不忍道。
宿舍裏不能養寵物,他隻好讓洛空照顧“見見”,而且這離樹林也很近,方便小家夥遛彎,也不擔心它弄丟,反正它玩夠了自己就會回來。
“一聽時景說要走,許久不動的小家夥忽然用後爪緊緊勾住了時景的衣服還伴隨著吱吱的叫聲。”
“他好像能聽懂你說的話唉?”洛空摸了摸它蓬鬆的大尾巴說。
小家夥感覺到自己討厭的家夥正摸著自己的大尾巴,擺了擺身子試圖將自己的尾巴從他手裏掙脫。
可惜沒有成功。
時景摸了摸見見的耳朵,以示安撫,然後將它從自己身上拿了下來,放到洛空手裏。
洛空將見見用左手舉了起來,站起身道:“走吧,我送送你。”
關上了宿舍門,一鼠倆人作伴在校園裏走著。
春日裏的池塘往年栽下的蓮還沒長出新枝,卻傳出陣陣蛙聲,人隔老遠就能聽見。
校園裏的路燈顏色不盡相同,有昏黃的有白幟的,一片光一片暗,映出來往的人以及原地的樹影。
洛空宿舍離學生宿舍樓並不遠,兩人隻走了一會就到了。
“我走了”,時景說,在洛空對麵站立,揮了揮手又道:“再見!”
洛空卻在他語落的那一瞬,大跨步上前,拉過他的頭貼上他的唇,一瞬又離開。
洛空用兩指掐了一下他的臉頰道:“晚安,老婆,祝你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