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想,不想親吻,不想zuoai,不去想任何事,就僅僅隻是這樣赤裸相擁。”
“他皮膚的溫度通過擁抱傳遞到我身上,那一刻好像比在烈日下暴曬還來的溫暖些。”洛空說,
時景用手摸上洛空背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疤,一下一下的描摹著,直到他的腦海及眼前能準確浮現出那些傷疤的形狀大小及其深度。
時景翻過身,又將洛空也翻了個麵。
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被時景輕輕吹了一口氣,洛空不自覺的打了個顫栗。
忽然他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去,時景正在親吻那些醜陋的傷疤。
“不難看嗎?”時景將頭埋在枕頭裏,很小聲的說。
“不難看,但我不喜歡,我不想你傷害自己,隻要我在你身邊,無論你是難過還是痛苦都可以施加在我身上,我皮糙肉厚,不怕疼,你可以咬我”,時景說完將手腕遞到洛空嘴邊。
洛空也不客氣,用力咬了上去,無論洛空咬的多狠,時景都一聲不吭,他隻是用另一隻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洛空的頭發。
直到洛空鬆了口,開始哭出了聲。
洛空將臉埋在枕頭裏,眼淚浸濕了枕頭,可他還是很難過。
時景沒有打擾,隻是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等著。
有人說情緒最好的發泄方式是眼淚,高興了會流淚 ,難過了也會流淚,而人的情緒大多都可粗略分為喜和憂。
窗外的鳥越來越多了,因為鳥鳴聲越來越嘈雜,像無數隻鳥聚在一起吵架。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時景站起身來,從洛空的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起身去開門。
時景透過貓眼往外望,隻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著華麗,保養得當的貴婦人,正蹙著眉頭一臉不耐的等著,並不斷的撥打電話。
注意到這些後,時景才又覺得這張臉好麵熟,後知後覺才想起這人的身份:洛空的母親,學校的副校長。
想到這時景不自覺的回頭朝洛空的房間看了一眼,沒看到人想來還在床上。
時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動作迅速的回到了房間。“誰來了?”洛空說著,人已經在床上坐了起來 。
“副校長”,時景將散落在地的衣服撿了起來,並道。
語罷,洛空已經站在櫃子前了, 並且在他撿衣服的這一會,換好了衣服。
洛空往外走著,走出房門口,回頭望了望時景 , “你不一起?”
時景聞言正要出房,洛空卻又像想到什麼似的,道:“別,你不用出來了,待在房間裏,等我。”
洛空說完 關上了門 ,快步走到門口,給冷冉開了門。
門開的瞬間,陶珍說 ,“在做什麼,怎麼這麼慢”,隨即拎著包走了進來。
“怎麼又不說話,這些年越來越啞巴了,見到母親,不會喊一聲嗎?”陶珍說,聲音異常刺耳。
坐在床上的時景,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陶珍說完,見洛空還不說話,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給我倒杯水,有蜂蜜吧,加一點在杯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