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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景這一路幾乎是跑著過去的,還有一次差點摔倒。
但等到終於到了門口後,擰動門把手的那隻手卻怎麼都使不上勁。
洛空住的這個地方算是一個小型公寓,雖然隻有一層,但占地麵積很大,周圍還長著幾棵茂密的樹。
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時景記得,上次還未入春時,他用幾顆鬆子,引誘出了一隻小鬆鼠,而此時又有一隻小鬆鼠正扒著他的褲腿。
時景蹲下身子將小家夥撈了起來放進臂彎裏,那小家夥還挺有靈性,乖乖的待在那裏,也不往下蹦也不往上扒。
時景用中指逗了逗它,小家夥也不生氣,提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他。
時景忽然沒有那麼緊張了,他用另一隻手擰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時景就聞到淡淡的啤酒味。他快步走向沙發,就見洛空癱在沙發上,臉色紅紅的。周圍散落著許多空啤酒瓶,時景粗略的數了一遍,有七八個之多。
時景無奈的歎了口氣,低下頭與懷裏的小鬆鼠對視了一眼,就打算去廚房煮個解酒湯。
但洛空似乎是聞到熟悉的氣息了,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往時景的身上倒。
弄得時景一個踉蹌,急忙伸出手摟住他,讓洛空的頭靠在他的肩頭,然後用手揉了揉他銀白的頭發,很軟很好摸。
洛空似乎也被摸舒服了,側著腦袋往時景的手心蹭了蹭。
倆人就這樣靠了一會,但畢竟時景是個醉著的有著一百幾十斤的成年男性。
將全部重量寄托在時景身上,他也承受不了多久,隻能扶著他坐到沙發上。
時景將洛空的頭擱在他的腿上,讓他側躺著,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喚了幾聲:“老婆,你喝醒酒湯不?”
洛空也不知有意識還是無意識輕輕的搖了搖頭,時景見狀也不動了。
他伸手將不知何時跳到自己左肩頭的小家夥輕輕的拿了下來,放到地上。
時景以為它會走,沒想到小家夥沒走又扒著他的褲腳,吱吱的叫著。
時景隻能試探性的將左手伸了過去,小家夥很輕易的就跳了上去,然後時景將手抬高,湊近去瞅他。
小家夥這時卻好像生氣了,背過身去,時景見它這樣,卻覺得它很可愛。
時景將手放到左肩前,它跳了上去,似乎很滿意還吱吱吱的叫了幾聲。
時景見此也就沒再管它,伸出右手,輕輕的給洛空按著太陽穴。
按的過程中,時景想“有洛空在自己腿上躺著,自己都不想去上課了,索性自己下午第一節沒課。”
又過了好一會,時景的手按的有些麻了,他剛鬆開,就見洛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看向自己。
洛空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緊接著湊到洛空旁邊,用手輕輕戳了戳立在時景肩頭的鬆鼠。
可憐的小家夥那時已經睡覺了,猛的被驚醒,被氣得渾身都炸毛了。
吱吱亂叫著,在時景的肩頭蹦來蹦去,似乎在埋怨時景為什麼不製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