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藥瓶上的標簽用黑筆畫了好幾下,似乎是筆沒水了,洛空見陶珍甩了幾下,這樣猜測到。
陶珍甩了幾下後,又在標簽上畫了幾下,洛空並不知道筆現在有沒有水。
陶珍畫完又將標簽撕了個稀碎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換了一個新的垃圾袋,拎著那袋垃圾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出門扔垃圾了。
洛空接著跟著陶珍,見她將垃圾扔進了一個黑色的垃圾桶裏,轉身離開。
待陶珍走遠後,洛空從牆縫處走出。他走到那個綠色的垃圾桶麵前,臉色皺了皺,將手伸了進去,將陶珍剛扔的那個垃圾袋撈了起來。
垃圾袋很輕,隻裝了一點東西,所以洛空一眼就確定了這是剛陶姨扔的那個。
洛空沒敢將垃圾袋拎回別墅裏,走到一旁的無人處,將垃圾倒了出來,又把碎紙屑拾了起來,揣進口袋裏進了門。
回到房間後,洛空將許久未曾動過的窗簾給拉開了,借著日光將碎紙屑一片一片的拚了起來。
期間洛星也過來了,兄弟倆人接力拚了三個小時才拚好。
隻見標簽上歪七扭八的依稀可以辨認那是阿帕替坭。
待洛星走後,洛空給微信列表的最後一位發了一條消息:我有事找你,你下午有空嗎?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有空,老地方老時間等你,不見不散。
下午醫院,一向門口絡繹不絕的衛醫生今天罕見的緊閉著大門。
門內,長相儒雅帶著一個銀邊眼睛的年輕男人,望著對麵一進醫院一進這個房間神情就不自覺緊繃的人,打開了電腦放了一首極為舒緩的音樂。
又過了十五分鍾後,見洛空神情好了些,衛國佳這才伸手將音樂關掉。
他雙手交叉撐在腦後,仰躺進椅子裏,慢悠悠開口道:“說吧,你這次大駕光臨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阿帕替坭是治療什麼的藥。”洛空緊緊攥著那張標簽聲線略帶沙啞的問道。
“癌症,你不早都在網上查到答案了吧!”衛國佳支起身子,將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直視著洛空道。
“怎麼,不相信,沒想到我有一天能在連自己死活都不在意的洛空,你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衛國佳語氣意味不明道。
洛空站起身,拉開椅子,轉身正準備離去。
衛國佳突然說道:“阿帕替坭是晚期才用的藥,無論得病的人是誰,ta都沒有救了。”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別人可能看不出,但我從你進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弦快斷了,就差一個臨界點。”衛國佳提醒道。
洛空出門的腳步頓住,他的手扶在門把手上,他的腦海中想起那時:
“你的身上這些傷是哪來的,都是你自己弄得嗎?”冷冉坐在校長桌前漫不經心的問道。
“無所謂了,別弄在別人能看見的地方就行了,那樣我就不管你怎麼做。”冷冉停止了擺弄自己紅色美甲的動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