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試過告訴老師,可是老師隻會口頭管教一下,去拜托的次數多了,就會被批評教育說:“那誰讓你在班裏人緣那麼不好,一個肯幫你的人都沒有,但凡你有一個玩的好的就不會給欺負成這樣,你與其有空與我在這周旋不如想想怎麼討好別人,讓人家成為你的朋友”。
班裏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冷漠一點都不幫他,不過男生們不敢惹那個大群體。倒是有女生看不下去,出聲控訴他們。卻被“你為什麼幫他,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竟然喜歡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這樣一句飽含惡意的話給勸退。
沒有人能幫我,我隻能靠自己。他這樣對自己說,他偷偷將給那些人買的肉夾饃漢堡裏放瀉藥,讓他們一天跑好幾回廁所。
雖然被打了,但總好過受那窩囊氣。李軍躺在操場的草垛上狂笑,但笑著笑著就又哭了,他想媽媽了。
“你哭什麼”他聽到有人問他。
“我覺得我過得好累,他們都欺負我”
“那為什麼不反擊呢?”
“我反擊了,我給他們下了瀉藥,隻是他們將我趕出了宿舍,今天過後他們還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
“要跟我走嗎?我罩著你”
李軍看向黑暗中向自己伸出的那雙手沒有絲毫遲疑將手遞給了他。
他被人給拉了起來,靠在了一個硌得慌的肩膀上,他聽見盛夏的蟬鳴,聽見少年對他說:“跟著我走”。
那一晚他們翻過了圍牆逃到了外麵的世界,那一夜李軍見到了最絢爛的城市,他們熬夜打了一整晚的遊戲,就像一個真正叛逆的少年一樣。
後來他知道了那個少年的名字叫“霍陽,是A高的一霸”。
天快亮的時候霍陽帶著人翻了過去,他先過去在牆下等著接應少年。他伸出手時看著坐在牆頭的少年鄭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的背後是早晨緋紅的雲慢慢的變得深紅又被鍍上金黃,直至初生的太陽落在少年的肩上時霍陽才聽到那句“我叫李軍”。
“你哪個班的啊”霍陽拉著李軍從他固定的線路往教學樓趕。
“九班”
“好,我大課間去找你”
A高大課間,霍陽邁著囂張的步伐走過樓道徑直走向九班,也不客氣直接從前門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一群長得賊賊眉鼠眼的人正以多欺少將李軍的臉按在桌子上。
一腳踹了過去將坐在桌子上看好戲的染著一頭藍發的頭頭給踹了下來。
“誰,誰敢踹我,我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周家”藍毛在地上摔著囂張道。
“你看我是誰,敢不敢踹你”霍陽蹲在藍毛麵前客氣詢問道。
“霍爺,是你啊,沒事沒事,你踹吧,就算把我踹殘了給你助助興都行”藍毛小心翼翼討好道。
霍陽沒理他,隻是一腳一個將禁錮李軍的三個人都踹到了地上,然後摟住李軍的脖子道:“這人,我罩的,以後誰敢欺負他就是不給我霍陽麵子”,說完又蹲到地上拍了拍藍毛的臉道:“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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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軍這不舍得浪費東西,非要吃完的毛病啥時候能改啊,吃得又不多把胃給撐壞了怎麼辦,更何況那飯都涼了”
“不過今天打飯阿姨手挺穩啊,打得挺多,早知道我就幫他吃一點了”
“幸好我夠了解他,知道沒吃飽與沒吃完是兩個概念”李軍坐在座位上頭疼道。
卻不知道看似睡著的李軍一直醒著,一滴淚滴到衣服上浸濕了衣角,李軍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