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釋重負,齊聲開口道:“好的,謝謝偉老”。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竄回座位上,接著拿出書裝模作樣地假裝沉思。
過了一會,偉興國坐在講台上刷了一會手機。打起了哈欠,似乎有點困。又過了幾分鍾後,緩緩站起身出了教室。
見門一關上,教室裏馬上開始嘈雜起來了。馬郝建三人立刻轉過身與白洄交談起來,“老白啊,我剛才都快要快要嚇死了,要是偉老真的因為我們多布置作業,大家的眼神非得殺死我們不可”。
其餘兩人紛紛讚同道:“是呀是呀!嚇死了,魂都要丟沒了”。
“偉老,人不老,能力卻很出眾,學校領導高層都很重視她。天才嘛!有點脾氣很正常”。白洄似隨意提及。
“隻是那麼好看的一張臉,那麼溫柔的聲音,說出口的話卻總是陰陽怪氣的,讓人難以接受。”馬郝健似是歎息的補充道。
一下午快速晃過,上完晚自習後,眾人紛紛累的懶得洗漱,妄圖直接躺到床上睡到天翻地覆。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眾人迅速洗漱過後躺到床上睡著時已是很晚,第二天,頭天定的鬧鍾鈴聲按時響起。
進入班裏後,昏昏沉沉地不知讀了些什麼東西。該死的可恨的跑操哨聲響起,眾人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白洄等人磨磨蹭蹭最後出了教室門。
快走到指定的跑操地點,馬昊天往白洄身上左瞄瞄右瞅瞅。
冷不丁開口:“老白,你的知識呢?怎麼沒看到啊”!
白洄聽到這話頓時慌張了起來,“沒拿,wokao怎麼辦?”
馬昊天一聽這話當即將自己的印有知識點的紙張一分為二遞了過去。
兩人想繼續晃過去,便聽見老班神出鬼沒的聲音響起“白洄,馬昊天你們兩個,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別人都用跑的,就你倆用走的,還不快跑起來”。
白洄兩人一聽,立馬跑起來了。等到氣喘籲籲跑到班級地時,剛掏出紙張準備看時。
急促的哨聲響起了,白洄兩人慌不擇路地跟著跑。
一圈過後還行,兩圈過後,想偷懶綁個鞋帶休息一下。可這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並不能實施,因為一旦這樣做了,便不會再想跟上大部隊了。
三圈過後,累死了。
然後紛紛攘攘地往教室裏走去,汗水味,熱氣讓人難受至極。
白洄無語死了,這該死的學校,該死的規章製度。他想到作詩一首:
可歎,可歎,
人生如戲,高三學子累如狗
學校沒腦,人心不收,談何江山
清晨的日出燦爛絢麗,我們的人生充滿熱氣和忐忑
…………
熱熱熱,累累累
你們說得好聽卻沒人來管我死活
白洄隨意在紙上胡亂畫著,抒情著,於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
馬郝健正一邊觀察有無老師,一邊用書本當作扇子死命扇風。忽然間他感覺身後扇得最用力的人沒了聲音,他正欲轉身查看情況。
卻見白洄迅速將手中原先正在寫寫畫畫的紙團成一個小球,扔到了垃圾桶裏。
從此人間少了一位大詩人,陽光透過樓道,漏了一點照在紙團上。紙團未來將隨著垃圾桶度過顛沛流離的一生。
“老白,你剛在幹嘛,扔了個啥進垃圾桶裏”馬郝健用清澈至極的目光看向白洄小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