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笑(1 / 1)

“好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聽任何借口。你隻需知道你是洛空的母親,你最起碼要履行作為一個母親的職責”。陶姨的口氣裏帶著不容置喙。

冷冉看著隻是站在那裏,可還是感覺遙不可及的人,就像曾經她,她無數次觸碰不到她的衣角。(後麵的她指陶珍)

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大笑著,卻不斷有眼淚流出。

“你為什麼對洛空這麼好,卻不願意向我施舍半分愛意”她哽咽著道。(這裏的愛意是小輩渴望長輩的愛)

“好了,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見到你”陶珍邊說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冷冉望著她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她早該知道的,那個女人有多冷血無情。

隨後轉過身,依然是那個一切運籌帷幄美麗的冷女士。

她拉過男人的手,用小拇指在他的掌心勾了勾。紅唇湊到男人耳邊道:“走,我們回房間去,做一些愉悅的事”。

過了一會,二樓的某個房間裏傳來曖昧的響聲。洛空聽著那仿佛是在自己耳邊上演的活春宮,手指緊緊地扣進手心裏,像是自虐似的又聽了一會。

然後緩慢而沉重地戴上了耳機,將音樂播放的震耳欲聾。震得鼓膜疼,震得腦子裏一抽一抽的像打鼓。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製住心髒深處傳來的疼痛。

洛空突然深深仰躺進柔軟的大床,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從後腦勺傳來輕微的疼痛。可是身體的疼痛無論如何都不上心上的痛,所以他情願通過受傷流血來克製孩童的天性。

房間在明亮的白熾燈下亮如白晝,可心中的黑夜不斷放大洛空的恐懼,使得他隻能將自己的身子蜷縮成小小的球來尋覓安全感。

於此同時另一邊,昏黃的流蘇燈映照出無與倫比的曖昧。房間的衣物散落一地,女人白玉般的胳膊上烙上紅痕,男人的背上是一道道深痕。

女人環抱住男人,感覺到男人的興致不高。她清晰地明白男人心中所想,於是她拉起男人的大掌,緩慢地道:“好了,好了,我以後再不會那樣對待我的親生兒子,之前是我的錯,我不該遷怒於他”。

男人隨即啄了啄她的唇角,將她攬入懷中。燈被關上了,房間裏陷入了寂靜。黑暗中有貓頭鷹在窗口站立,發出滲人的笑。

似在譏諷在親生兒子麵前死活不肯認錯的陳雯,軟玉在懷時卻為討人歡喜輕易說出違心的話語。道了歉又如何,對象錯了,心也不真。

客房內,竟還有一人還未入睡。

陶珍手中拿著一本相冊,一頁一頁地翻著。翻得很快,仿佛裏麵的內容已經爛熟於心。直到翻到某一頁她才停了下來,凝望著那張一個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拉著自己的衣角。

無聲地落了淚,隻一滴,滴到了手背。除此之外,平常的毫無異樣。

陶珍收起了相冊,鎖進了抽屜裏。又將床頭櫃上的照片拿進手裏,用抽紙擦了擦,又放到眼前細細端摩。

照片上的兒童還很小,眉眼雖然還是帶著冷意,但並沒有愁緒。夾帶著那張臉,好看的不似塵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