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已經過了吃母乳的年紀,實際上冷女士也沒給他喂過幾次。
洛星很早就開始吃奶粉,換尿布哄睡等都是阿姨在照顧。
冷女士忙著工作,盡管不知道那些陌生男人是不是客戶或同事。
那一段時間,洛空經常會去嬰兒室裏麵看洛星。小小的洛星甜甜地笑著,將洛空的手指含進嘴裏吮吸著。
往往這時洛空不安的情緒竟奇跡般地被平複,終於能好好地睡一覺。
白洄雖然粗神經,但他對洛空的事往往格外敏感。
那段時間他常常拉著洛空去遠離富人區的菜市場跑,似乎這樣就能幫助洛空遠離洛家,遠離煩惱。
他們在菜市場裏蹦蹦跳跳,拿著幾塊錢,偶爾會買個番茄或黃瓜吃。
從這裏吃到的黃瓜脆生生的,很是新鮮。
也隻有這時洛空才能感到一絲絲的甜意,不那麼苦澀。
洛空也問過白洄為什麼知道這裏,為什麼會有零錢。然後白洄告訴他,因為白女士經常帶他來這裏買菜。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道:“當然偶爾白男士也在”。
洛空幾乎快忘了當時他回沒回答,隻記得當時心髒被揪的很緊,有點痛。
他就在白洄的陪伴下,跌跌撞撞地過完了並不完整但算有美好的童年。
在他十二歲,洛星七歲那年,是他噩夢的開端。畢竟他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兒童,也沒了被小心對待的特權。
他開始懷疑那些陌生人的性質,他從一開始的自我欺騙,自我洗腦,到迫不得已麵對現實,不過半年。
畢竟他的好父母可沒想著隱瞞,尤其是冷女士。她似乎是對那個男人非常滿意,投有百分之八十的心意。
在她偷偷親吻男人的嘴角被發現後,就徹底不裝了。就在隻沒有洛父的大廳裏,當著那麼多阿姨的麵。與男人激情熱吻,發出曖昧的響聲。
看見自己的兒子洛空後,才推開男人。可她不是有所顧忌要收斂,而是將洛空再次拉到男人麵前。
再次讓他喊人,仿佛達到這個目的是她非得做的事。
洛空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指甲狠狠扣進手心的肉裏。就在冷女士以為他不會開口,準備訓斥他一頓時。
他終於開了口,喊道:“…叔,叔…”。
盡管有些勉強,可總算喊出來了。冷女士滿意了,甚至很高興。她笑著看向男人,沒有再搭理洛空的意思。
洛空回了房,突然感覺很惡心。他立刻跑到水池旁,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可他什麼都沒有吃,吐不出來,隻是幹嘔。
洛空跌坐在床上,捂住臉痛哭。可突然他忽然意識到什麼,將手捂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音。
直到筋疲力盡,躺在床上將床單打濕。他忽然很慶幸,他當初執意讓洛星寄宿。雖然洛星很小,當初他也很心疼。可此時他卻無比慶幸,慶幸……
分割線——
洛空失魂落魄地坐在教室裏,周圍嘈雜一片,他卻仿佛置身事外。甚至於出現耳鳴,他聽不太清。直到有人來到他身邊,搖搖他的肩,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