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連連搖頭。
“這個答案有些殘忍。”
李飛一臉正色：“因為資源有限，人口，也同樣是資源。”
“到達高考的年紀，基本該學的文化，已經學得大差不差了，身體素質也好，大腦開發也好，都到達了極限。”
“這時候，參加高考副本，一次性選拔出適合成為靈能使的人口，由名為‘大學’，實為‘預備兵培訓所’的機構收容。”
“收容時間，一年。”
“在這期間，大學會每個月提供一張隨機深淵通行證，給每個人同樣十二次隨機深淵副本的機會。”
“一年期滿後，開始認證靈能使。”
“直到成為戰爭靈能使之後，官方才會提供半年一張的通行證，以及各種俸祿津貼。”
“如果靈能使選擇了社會係或者生產係，官方就不會再給予任何扶持。”
“這，正是因為資源匱乏，官方隻想用有限的資源，培養出更多的戰士。”
說到這，他頓了頓，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拍了拍柳明的肩膀。
“人類社會給了我們超然的地位，享不盡的榮華富不貴，我們為人類社會賣命，在灰骨戰場和詭異生物不死不休，也是合情合理。”
“但未來，你要不要走這一步，你得想清楚。”
他話音落下，楊露立馬竄了過來。
“不是，李參謀長，你別嚇他呀。”
“他自己有勢力了，若是混得好，以後完全可以和你們駐軍合作，協同防守即可。”
“畢竟沒有拿官方的錢，也沒有享受官方的特權待遇，倒也不用真的為了人類豁出性命。”
見柳明疑惑地看著他，他猛拍胸口，拍得邦邦響。
“沒事，實在不行，你就學我，做一個自由靈能使。”
“誰給我錢，我給誰幹活。”
“反正那些勢力被覆滅的倒黴鬼，不願意寄人籬下的，都跟我一樣……”
顯然，楊露活得比李飛真實了許多。
但他的活法，在李飛眼裏簡直是大逆不道。
“人類社會讓你成為靈能使，當然該報答人類！”
“放屁！老子自己的人生，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瞬間，兩人吵開了。
你一言我一語吵了好幾句之後，同時看向了柳明。
然而，柳明卻是站直了身體，眺望著極為遙遠的方向。
那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東西存在，讓他十分膈應。
“柳明？”
李飛試探地喊了一聲。
柳明回過神來，立馬說道：“你們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必須去確認一件事！”
說罷，他開上了大巴，一路衝回了深邃天淵的橋上，將車停在了骷髏頭下麵。
此時，骷髏頭內，出現了通往天淵神殿的傳送門。
他狐疑著，伸手觸摸傳送門。
“您是深邃天淵的管理者，您可以自由使用本傳送門。”
而後，便是一陣吸力傳來。
他被吸入傳送門後，出現在了天淵神殿的最後一個房間。
曾經，就是在這裏遇到了濁河之主，因為濁河之主將位麵管理權贈送給了他，才有了之後這般許多的事情。
現在，濁河之主已經離開，培養皿破裂，那些青綠色的培養液卻並未幹涸，而是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難道說……’
柳明心頭咯噔一聲，從尾戒中取出在詭市買來的神秘頭骨。
頭骨散發著淡淡的青綠色，竟然和培養皿中的液體，一般無二！
“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