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倒黴蛋是一個苦逼的醫學生,還是中醫臨床學的。剛考過執業醫師資格證晚上約了同學一起出去慶祝,喝多了醉死在酒桌上。
林茂隻覺得搖搖晃晃頭痛欲裂,看不見也聽不見,靈魂仿佛在冥河之中飄蕩,隨著水麵的波紋起起伏伏。
木葉50年,桔梗山戰役爆發。曆史如果隻是記錄在書頁上的文字,看起來不過蒼白空洞的幾句話而已,但是具體到某個人的遭遇上,那是極少數人能承擔的萬鈞之重。
前線傷員返回後方的車隊裏,還有三輛套著雙馬的大車。馬車承載著屍體吱呀吱呀地前行,傷員們死氣沉沉的腳步一點一點往前拖動。
戰爭這玩意對於集體來說或許有各種理由,收獲不盡相同。但是對個體而言,隻有失去的悲傷。
馬車上,一隻手動了動,在營地搖曳的篝火穿過灌木細小的枝丫映照下,看的不真切。林茂感覺身體仿佛一直下沉,陷入了無盡的虛無中,感覺周身壓力一點一點的在變大。
皎潔的月光撒在地上,重傷員已經在素色的帳篷裏睡了。對比犧牲在前線的屍骨無存和馬車上靜寂的屍體來說,他們無疑是幸運的。
剩下的輕傷員分成三組,交替守夜。營地周圍布滿了預警以及可以殺傷的陷阱。鐵絲係在樹幹和低矮的灌木叢陰影中。繃直的鐵絲上掛著特製的鈴鐺,有些交叉分布的鐵線之間還掛著兩頭被拉得緊緊的起爆符。
營地外側的鐵絲如果被人觸動,振動就會順著鐵絲傳遞到營地內側,守夜人員附近的鈴鐺就會響起來,鈴鐺是特製的,聲音並不會傳出很遠。
如果夜襲的人員進一步接近營地,觸碰到更內側的的鐵線,起爆符上的封印術式就會被破壞。一個忍術版本的炸彈就會爆炸。實力不太頂尖的忍者會到嚴重的傷害。
蟲鳴聲和篝火的劈啪爆炸聲響是夜裏唯一的聲音。哪怕是傷員在睡夢中都繃緊著神經,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不謹慎的的忍者,早就變成了馬車上的屍體。
穗子盯著篝火,雙眼早就失去了焦慮。她的雙親並不是忍者天賦很高,母親雖然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可是沒什麼才能,他的父親隻是個平民忍者,並沒有家族秘傳和血跡。哪怕在失去雙親的刺激下,她仍舊沒有開眼。
沒有開眼的宇智波旁係血脈,並不是宇智波。
哪怕沉浸在悲傷之中,她的耳朵仍舊微微抖動著,接收著周圍環境傳來的聲音。
突兀的,噗的一聲悶響從黑暗處傳來。她猛地坐起來,她身邊的隊友也清醒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屍體落地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伴隨著數不清的殺戮,早已刻入了記憶中。
示意隊友做好去叫醒其他人,她緩步退入篝火的陰影中,一點一點往營地外布置陷阱的地方摸過去。
然而陷阱並沒有任何觸動的跡象,穗子的心沉了半截。雖然這裏已經離交戰區有一些距離,也不是後勤補給路線,但是一切皆有可能。搞不好會有一些喪心病狂的敵方上忍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迷路,撞到了這隻回村修整的傷員隊伍。
她腦海中想過逃走,但是這個念頭一轉即逝。這叛逃對於她這個水貨中忍來說並不具備可行性。
她能通過中忍的考核,並不是因為實力有多強。一方麵歸功於天賦平平的父母言傳身教的謹慎,另一方麵歸功於上次戰爭時期中忍的大規模減員。不然他一個剛剛畢業的弱雞下忍在實力高速增長期之前,沒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