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哥哥連拖帶拽的來到地牢的,他抓的我的手腕很痛,我拚命忍著,不想叫痛呼在氣勢上低他一等。
哥哥站定後狠狠甩開我,我被這股大力擲到牆上,肩部要被撞碎了的痛,我咬牙硬忍著,抬頭瞪著著他。
“怎麼?恨我是嗎?”他冷冷的嘲諷著,“不是想救齊軒嗎?他就被我關在地牢裏。”
“哥哥,齊軒他是和我們從小一起張大的,你怎麼忍心?”
“他敢幫你逃跑,死不足惜!”我的話被哥哥粗暴的吼聲打斷,“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背叛我,尤其是你!”
十歲前,齊軒被原來的主子打罵虐待,逃跑到街上,剛好撞見爹爹,爹爹見他可憐就買了他來陪我和哥哥讀書。十歲那年哥哥被送去冥尊哪裏學武。從此,齊軒就隻是我一個人的陪讀,他一直象兄長那樣關懷著我,從來不曾要求過什麼。爹爹去世後,他一直在身邊安慰我,至到我再也沒有辦法忍受哥哥的欺負羞辱,冷嘲熱諷和劍拔弩張,決定逃走。齊軒他不顧一切的幫助我,可惜功虧一簣,最後還是被哥哥抓回來了。
哥哥看著我的目光中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仿佛他在掙紮著什麼。
“哥哥,你要怎麼處置齊軒?”
他沒有回答我,反而問我:“想看看他嗎?”說完,輕輕擊了擊掌,立刻有侍衛屈身小跑趕來,跪在他麵前。 “把齊軒帶過來。”他命令著。
齊軒清瘦的臉呈現在我麵前。他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一點傷,隻是那張臉蒼白了許多。見到我,他很激動,笑了一下:“落羽,你還好嗎?”我輕輕笑了一下。他突然轉向哥哥厲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她要逃跑是我唆使的,你別為難她。”
哥哥舒展長長的手臂將我一把攬過,“她原本就是我的,無論你帶她走到哪裏,她最終還是要回到這裏來。”說著,一把將我拉過來,我一下子撲在他懷裏,抬起頭,他高挺的鼻尖碰到了我的臉,“羽兒,你說是不是啊?”沒等我回答,他的舌就探入我口中,我掙脫著,他抱著我頸項的手就微微用力,將我的頭按了下去。
“嗚——”一股電流襲過小腿,在我軟倒的一霎那,哥哥將我打橫抱起,走出了地牢。迷茫中,我沒有看到齊軒那緊握的隱忍的拳頭和恨恨的眼神。
“砰——”哥哥抬起銀白色的靴子一腳踢開了門,伴著被他扔到床上的痛感,我也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了。
哥哥徑直走到桌前,那一桌盛宴還沒有動過就被他怒氣衝衝拉到地牢了,如今又被他怒氣衝衝扔回來了,我到底做錯什麼了,好像處處在惹哥哥生氣,我苦笑。
哥哥舉起酒壺,仰頭倒入口中,突然他把酒壺一甩,隨著一聲輕脆的響聲,酒壺立即變成了一堆碎片。
他走到我麵前,弓下身來挑釁的看著我。
我不斷後退蜷縮著,“哥哥——”
他拽過我嬌小的肩膀,伸出修長有力的食指勾起我的下巴:“你膽子真的變大了,不但敢逃跑,連齊軒也被你勾去了魂。這張臉蛋真漂亮,我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我沒有勾引齊軒。”
“你喜歡他?不準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