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店老板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

其中夾雜著的,既有失望,又有悵惘和後悔。

“這事說來話長,你們兩位還是快些走吧,一會兒刀疤帶人來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蕭晴看了看秦時安,隨即朝店老板輕輕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現在走了,那等下的麻煩你怎麼解決呢?”

店老板歎了口氣,“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畢竟還指著我還錢呢。”

秦時安在一旁接了話,“老板,你剛剛說他背後有什麼地下賭石,你說的這債應該就是賭石欠下的錢吧,但是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好賭之徒啊。”

經過剛才的種種,可以看得出來,這店老板是個好心腸的老實人,一直提醒他們離開,但是老實人又怎麼會和這些痞子流氓扯到一起的呢?

“唉,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但兒子再不爭氣,做父親的,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恐嚇折磨呢?隻能子債父償了。”

許是無人傾訴,三言兩語之下,老板還是道出了事情的緣由。

聽完之後,秦時安在心中下了結論: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雖然沒見到店老板兒子本人,但秦時安基本已經能想象得到對方是什麼樣子。

心高氣傲,遊手好閑,以為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唉,都怨我啊,是我沒教好他,他媽媽去世的早,我一直想彌補他,卻把他慣壞了。”

秦時安和蕭晴相顧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百因必有果,有果就有因,任何事都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概括全貌的。

就像兩人現在沒有選擇一走了之,也是因為剛剛結下的因。

“您兒子,欠了對方多少錢?”

店老板歎了口氣,“一開始一百多萬,可是高利貸利滾利,現在,唉……”

所有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化為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對方不想多說,秦時安也沒再繼續多問。

畢竟他們說起來也才剛認識,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問多了也不合適。

看兩人也是真打定主意了不走,店老板有些自責,又給兩人端上了一碗熱湯。

湯也喝了,可是過了這麼一會兒,他們卻一直沒等到刀疤臉帶著人回來。

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秦時安讓蕭晴在屋裏等著自己,他則走了出去。

門外三個小弟一看他出來,以為他想跑,登時圍住了他。

“你想去哪兒?”

秦時安好整以暇道:“哪兒也不去,倒是你們大哥,該不會丟下你們跑了吧?”

“你別胡說八道!”

“再囂張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聽他們這麼說,秦時安也不惱。

“你們刀哥怕是在哪兒絆住腳了吧,我剛聽說你們背後靠的是杜老板,這樣,不如你想辦法聯係一下他,就說我要用你們的規矩做個了斷。”

三個人中明顯是主心骨的寸頭瞪了秦時安一眼,“你以為你是誰?還想驚動杜老板?”

“就是啊,你知道我們的規矩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