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伍維並沒有將紋章暗淡的情況告知，生死危機過去，接下來要麵對的會是什麼他沒底。
或者直接點說，他也有點害怕起眼前幾人！
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淡漠地看著兩個普通學生死去而無動於衷……
“這算是個猜想，但已經可以證實，在四維的時間軸上，隻可以像錄像帶一樣來回翻看，卻不可以從中更改，不然會造成時間悖論。”司空不是純粹的科學家，做不到太複雜的解釋，猶如街溜子吹牛皮一般說道。
“可我已經改變了！”伍維看著門口空蕩蕩的地板，沒了地毯後有些簡陋，其上隱隱有小蟲子飛舞，似乎是被血腥氣吸引過來的，“至少我活下來了。”
“這個……是因為你已經換了一個世界！”司空指了指自己，也指了指三號和維納，“我們三個已經不是你先前見過的那三個人，這個世界也不再是你原先那個世界，你的身體也不再是那個被你自己爆頭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隻是和那個世界一模一樣，包括思維、情感、記憶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樣的，兩個世界。”
“不可能！”伍維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體明明還是往日的樣子，記憶也同樣如此，怎麼就已經不是同一個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原來的世界裏，自己的父母、兄弟會如何呢？
“不用想了，原先的世界已經結束了！”似乎明白伍維在想什麼，司空直接解釋道，“沒有你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在幾年後的決鬥中勝出，必然會是一塌糊塗。”
“那這個世界……”伍維腦子有點混亂。
“你可以理解成這兩個世界就是兩條平行線，在你死亡的節點前一直同步著，直到你死亡的十字路口，那個世界基本算是結束，於是他把你拉到了這一個世界，讓你改變自己死亡的局麵。而這個過程中，改變的越少，他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少，能操作的空間也就越大。”司空指了指門口，“你要是死了，那兩個人也肯定活不下來，所以他們加上你的兩個同學死亡就成了不做改變的點，唯獨不一樣的，僅僅隻是你的生死，這在它看來便是最優解！”
“如果我試圖改變呢？”伍維理解了司空的意思，可不理解這個紋章的意思，如果哪天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也死去，難道自己就不能為之改變嗎？
“或許可以，畢竟這已經是一個新的世界，隻是必然會有一些代價，這種代價可能是你承受不起的。”司空說道。
“什麼代價？”伍維追問，他雖然看過很多小說，但平行世界的論述大都在奇思幻想的冒險世界，如此寫實的現世界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誰知道呢，對於五維時空的研究迄今也不過十來年，好多神秘的未知都在隱藏中，我們認為正確的未必正確，我們認為不可能的也未必不可實現。”司空說話間，卻是皺起了眉頭，“但不得不說，有時候程序或者說AI，確實會比人腦更理智，更精準，更有效率。”
伍維聽在耳裏，莫名竟也是理解了，唯一的糾結僅僅在於自己似乎改變不了什麼。
四維隻可旁觀不可變更，這是遵循時間與因果，但凡看過些電影小說的都能明白這一點。
可明明已經五維換了一個世界，為什麼還必須按照原先的劇本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