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衾看到這個噩耗刺激得耳膜嗡鳴,好半晌還是緩不過勁來。

十天前,他在JN國為了保護傅予卿,自己雙腿受傷,被傅予卿安排人送回了京城軍醫院治療,他本打算養好身體再回去的。

沒想到……

他連陸延的最後一麵也沒見著,明明坐個飛機幾個小時的事情,他為什麼不早些回去?如果他回去,身邊帶著傅予卿安排給他的人,陸延是不是就不會死?小久是不是就不會昏迷不醒?爺爺也不會中風偏癱?

“給我訂回洛城的機票!要快!”

他回過神來,朝著門外喊了一聲,立馬按鈴讓護士來給他收拾出院。

彼時他雙腿被掛著,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門外守著他的人聽見也不問為什麼,讓人過來接替便去訂機票,辦理出院。

一個小時後,陸衾坐著輪椅急赤白臉前往機場。

當天晚上,鄧懷仁拎著個包,風塵仆仆出現在陸久所在的病房中。

一推開門,抽泣聲便傳入耳內,季家人和陸祈陸忱如他一樣,皆是收到消息風塵仆仆的趕回來,麵色凝重悲哀。

小小的哭泣聲是從病房裏間傳出來的,鄧懷仁前腳踏入病房裏間,院長後腳就收到消息往這邊趕來。

季老夫人坐在陸久身邊,握著她的手不停流淚抹淚。

她的外孫女和女兒一樣,都是個苦命人,一個早早去世,一個年紀這麼小就吃盡了苦頭,老天爺怎的就不開眼看看呐,他們兩家到底是幹了什麼才會遇到這麼些倒黴事啊。

鄧懷仁上前拿起身體報告和頭顱CT,頭顱X光片來看,眉心皺的都出了溝壑。

“鄧老,小久這個情況能不能醒來?能不能治療?”陸淮上前問。

鄧懷仁搖搖頭,“這不好說,她腦中有血塊壓迫神經,隻能等血塊慢慢消失,不過她也有可能自己醒來,不過這個機會很渺茫。”

陸淮身體一頓,他還以為鄧懷仁能有辦法。

他慢慢垂下眸子,剛才因為緊張而握緊的拳頭輕輕放開。

季老夫人又忍不住落淚,“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董羽璿也是忍不住,轉過身去,卻看見一臉憔悴,雙眼紅腫的陸衾在門口,坐著輪椅,腿上打著石膏。

“阿衾!怎麼受傷了?”董羽璿過去問道,順便把他推到病床邊讓他看。

季老夫人聽到聲音,轉頭看見他雙腿打著石膏,哭聲也越來越大了。

“阿衾,身體怎麼樣?”陸淮也沒想到陸衾是以這副樣子回來,忙上前擔憂詢問。

陸衾擺擺手,不以為意道:“沒事,受傷是常有的事。”

他目光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兒,麵色慘白如雪,雙眼緊閉,好似隻是睡著了一般。

他眼眶逐漸濕潤,他不明白,他們陸家從來不作惡,為什麼要遇到這麼些禍事,為什麼要有人針對他們陸家?

現在父親死了,爺爺病倒了,小久成為了植物人,那下一個又會是誰?那些在背後想要害他們的人還想要做什麼?

“鄧老,小久最有可能什麼時候醒?我爺爺的偏癱能治好嗎?”陸衾問。

他隻是想知道,好讓心裏有個數,中風偏癱別的醫生也能治,隻是鄧老醫術更加高明,能讓爺爺少受點苦,早日康複最好。

鄧懷仁搖搖頭又點點頭,他若有所思道:“陸老爺子的病能治,但是小久幾時能醒這是個未知數。”

他話鋒一轉,“不過……”

“藥王穀那邊說不定能有辦法讓她早點醒來,如果手術處理的話,風險更大,就怕到時候手術完發現不是因為血塊問題,而是其它的原因。”

他知道陸久是藥王穀的人,隻是他沒有那邊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