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淩年過花甲,還是未婚,在父母相繼離世後,她開啟了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無拘無束地流浪是清淩在三十歲那年就定下的目標,而在她回老家後一直拒絕著婚姻,也有這個目標的原因在。
年輕時,清淩會偶爾與朋友一起或者自己獨自來個短期旅行。但中年後,因為需要照顧父母,也因為不再期待生活,除了偶爾帶父母出去走走,她已經有十四五年未再自由地出門旅行了。
如今,雖已花甲,但不再有顧慮的她,在處理完家事後,毫不猶豫的開啟了自己夢寐的流浪生活。從東到北再到西,走走停停,曆時一年多,清淩算是實現了獨自走遍華國的夢想,於是結束了這場浪跡式地行程。
“一生要自在,是否有憾?”
即使回到家已半月有餘,清淩的腦海中依然會不時地浮現這句在布達拉宮參觀紅宮聖殿時耳邊回響著的話。
莫名的,清淩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幾個字:憾亦如何?人生不再來。
清淩一覺醒來,未完全睜眼,就習慣性的伸手去摸手機。然而,原先隻需伸手即可勾到的手機,卻讓手遍尋不著。無奈隻能睜開眼睛去找,昏暗中隻隱約看見一片破舊的粗布床幔。
……
這是哪裏?
清淩轉動腦袋查看環境。
看著眼前很是陌生的空間,頓覺有些懵懵然。
這是什麼情況?我在哪裏?
自己昨晚是在家中入睡的,怎麼醒來到了這麼一個陌生且老舊的床上。
轉動身子,就聽見些許木架搖動的吱嘎聲響,似乎是自己躺著的這張圍著粗布蚊帳的年代大床發出的聲音。再動,還是伴隨著一樣的輕微吱嘎聲響。
半起身,伸手拉開蚊帳,光線比蚊帳內稍顯亮些,卻也不太亮堂。蚊帳外是一片木板,離床兩米處有一張高腳櫃,櫃上是一台年代久遠的14寸電視機,還有天線的那種;電視後麵是貼滿舊報紙的木牆,牆上最顯眼的是一張有著娃娃圖案的年曆,和一個正在走動的掛鍾。
收回手,蚊帳又垂下,清淩坐在床上有點懵呆。似是覺得自己可能還未睡醒,又躺回床上,繼續閉眼。
滴答,滴答,滴答……
格外清晰的時鍾秒針走動的聲音,縈繞在清淩的耳邊。
再次睜開眼睛,依舊是剛才所見的空間。
閉眼,睜眼,閉眼……
反複數次,空間未變。
過了幾分鍾,不知清淩想到了什麼,她起身下床。啪踏啪踏,拖鞋撞擊木地板的聲音下,清淩走到了牆前,想要看清年曆上的數字。
這年曆怎麼貼得這麼高,居然得抬頭看。
隻見年曆上印著的最大的字是:「1996」
不是吧?清淩大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斯,好疼。看了眼自己的小手,走到鏡子前。
這…這,這是隻有六七歲的自己吧。
傻傻的,清淩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著:「難道我重生了?」
所以這陌生的房間,是自己小時候的家?好像也有些印象的。
曾經年輕時的清淩也愛看小說,各種言情、宮鬥、穿越、重生、末世等題材的小說都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