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的話,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你是瓦剌人?”
福兒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的全名叫做福溫答失裏,父親是阿失帖木兒,祖父是也先!”
“我的母親關外的漢人,被我父親擄走,生下了我……”
原來,早在福兒五歲那年,瓦剌人進貢永樂皇帝的時候,她就被其祖父秘密安插到了京城。
十歲時,成功選入宮中。
十三歲時,就已經爬到了母後身邊。
……
我思考了很久,才道:“其實,你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個漢人!”
福兒不由得眼睛一亮。
“當然,前提是你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否則,你就是漢奸,比之胡人還要可恨!”
福兒明亮的眼睛重新黯淡,嘴角盡是苦澀。
我知道,福兒已經回不去了!
“你,今後準備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但我知道,我很舍不得福兒,希望她留在我身邊。
福兒苦澀一笑,道:“那日,你在奉天門城樓上大論軍事,惹得皇帝大臣無不側顏,然,也先也聽到了,她給我下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
雖說我早料到“張庭刺殺”一事與瓦剌有關,但,終究是沒想到起因是那件事。
“我下了三次手,三次都被你逃掉了!”
“三次!”我不由得一驚。
“第一次是動用了張庭這個暗線,也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按理說,以他的箭術,是不可能失手的,可,世事終究難料……”
“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我在酒裏下了迷藥,本想一刀解決你的,可,我沒能下去手……”
“第三次,就是剛才,我隻需要稍稍出手,你就必死無疑!”
福兒說的很平靜,好像事不關己一樣,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在顫抖,抖得發疼!
“我沒有本事殺死你,就隻能殺死我自己了!別了,弟弟!”
“不!你要做什麼!”
我沒來由地心中一慌,知道福兒要自裁,卻不知道她如何自裁。
突然,隻見福兒嘴角溢出一絲黑血,與那日張庭身上流出的血一模似樣。
“你服了滴血散!”我不由得大怒,“誰允許你死了!混蛋!”
然而,福兒已經完全失去了生機,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媽的,這也太快了吧!”我不由得大罵。
“莎莎,還救的活嗎?”我隨即傳音道。
莎莎隨即顯化,趴在福兒身上看了看。
“血液凝固了,有點麻煩……”莎莎皺著小瓊鼻,喃喃道。
“麻煩?就是說還有救了!”我不禁一喜。
莎莎沒好氣地瞥了我一眼,道:“兩個辦法,一,尋找藥物,為她活血化瘀;二,換血!”
“哪個能用?”我直接問道。
“藥物難尋,不過這血嘛!倒是有現成的!”
說著,莎莎不斷地在我身上打量。
“我,你都不驗血型的嗎?”我是不敢讓莎莎胡來的。
“什麼血型啊!那隻是次等血液的分級,而你的血液,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不是凡人的血了!”莎莎嘟囔著說。
“那還等什麼,抽抽,隻要不把我抽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