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王朝,並州,黎城幾百裏外的王家村內。
一個麵容秀麗,但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正緊鎖著眉頭閉著一雙桃花眼,看上去宛如病嬌美人一樣躺在有些潮濕的草床之上。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在床上的少女猛的就睜開了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接著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子,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不僅如此少女的臉上也滿是心有餘悸的表情,直到急促的呼吸平順了不少,少女這才冷靜了下來,終於有時間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了。
當發現還在熟悉的環境時,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出來。
但是隨即想到最近睡覺時,鬼壓床的力量越發沉重,原本鬆了一口氣的何益,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山大了起來。
摸著手底下有些濕潤的茅草,縱使已經覺醒前世的記憶有一年的時間了,但她到現在還是有些不適應這裏的生活。
每天吃著味道極其難吃的糊糊,以及沒什麼營養的野菜,還有多到了極點的勞動,卻還是隻能混半個溫飽的程度,讓何益無時無刻的都想要改變現狀。
但無奈身為外鄉人的她,在這個被條條框框束縛的村莊根本做不了任何改變。
隻要稍有一個不注意觸犯了連她都不在意的小事,就會被這些麵善心惡的村民給活活打死,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這句話,在這裏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已經被打過數次的何益也是深有體會。
而經曆了各種教訓後的何益也是慢慢把自己的小心思給藏了起來,但要讓她放棄脫離現狀的心卻沒有絲毫改變。
畢竟之前的她,好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純爺們,哪能讓她就這麼輕易的認慫啊!現在的妥協也隻是戰略性的撤退罷了。
但是說起來他的穿越方式也是頗為古怪,她是因為同寢室的舍友打遊戲過頭猝死了,想著之前兩人的關係還不錯,便想著在宿舍裏麵燒幾個女紙人送過去,好讓他在地下的兄弟好好滋潤一把。
誰知何益剛燒完紙錢和女紙人之後,一股突如其來的妖風就把火盆裏的灰燼給吹到了他的臉上和嘴裏,不久之後他就因為缺氧窒息而亡了。
每當想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何益也是頓時氣的牙癢癢,好心給自己的舍友燒錢和美女,結果對方非但不領情,還把他給拉下去了,屬實是讓她有些蚌埠住了。
越想越生氣的何益一拳就砸在了身下的茅草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來,像是要把心中的鬱悶給發泄出去一樣。
“怎麼了小益,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帶著關切的詢問從隔壁傳了過來。
聽到是自己大姐的聲音,何益也是連忙回道。
“不是的大姐,我隻是在打蚊子而已,你想多了,天色不早了你還是趕緊睡吧!”
過了半晌沒再聽到隔壁傳來聲音的何益也是鬆了一口氣出來。
之前剛覺醒前世智慧的何益,自然不可能一口氣就把腦海中十六年的經曆給一口氣接收下來。
才醒過來時,她還以為自己穿越到女人的身上了呢!盡管周圍的環境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何益依舊有些心慌。
而身為身邊人的姐姐,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點,不過她非但沒有詢問原因,反而是在生活上更加溫柔的照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