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搖頭擺手的說:“沒用的,不是營長給我們好處,而是向上麵爭取,但是被那家夥一鬧,營長差點沒被處分,哪可能還給好處嘛。算了算了,那天偷偷弄他一頓出出氣就是。”
清荷大驚說:“啊,你們,你們還要‘下黃手’,那劉神炮不是李營長念叨的那個劉矮子嗎?就他那身板,經得起你們折騰?好歹他打大炮那麼厲害,不尊敬他就算了,怎麼感覺你們沒人那他當回事?犯點小錯誤就要背地裏給他吃悶棍,也太不把他當回事了吧。”
士兵不屑的說:“就他,還尊敬?歐陽大夫,你才進來,很多事不清楚,要說這劉矮子吧,本事沒幾分,運氣卻很旺。打個炮也是時令時不靈,有時候準的沒話說,有時候可以隔幾個山頭,就算這樣,我們都不會對他意見這麼大,但偏偏他管不住自己那張‘賤嘴’。”
清荷皺眉說:“‘賤嘴’,他說話很欠抽?不會呀,我前兩天才和他說過話,挺和氣的呀。”
士兵說:“那隻是他對陌生人的表象,這老小子,標準的人前一套說辭,人後又是一套。當著你的麵把你誇得跟朵花似的,沒準兒,轉過身就將你的壞話,亂說一些子虛烏有的八卦。”
清荷有點接受不了的說:“不會吧,他和我說話的時候很有禮貌,應該不會亂編排我吧。”
士兵說:“要真是很有耐心,很客套的和你說話,那就還真要注意一下,最好的驗證方法就是離開之後又悄悄地倒回去,他肯定會說關於你的話題,自己去聽一聽不久都明白了?”
清荷將信將疑的離開,回寢室的路上遇見了李克閑,在拐彎的地方,兩人差點撞在一起,清荷定了定心神,捋著頭發說:“怎麼慌慌張張的,都到總部了事情還這麼多?連路都顧不得看了,這可不像李營長你的風格哦。”
李克閑本想罵人的,結果一聽是她的聲音,態度立馬來了個大轉變,已經舉起來準備指著鄙人鼻子開罵的手,也很自然的伸到腦後,撓了撓頭,說:“是你呀,一個下午都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你坐火車回老家去了。我這還真是有急事,就先不和你聊了。”
清荷不滿的說:“哎,有這麼急嗎?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還邊跑邊說,趕著投胎呢。”
已經跑遠的李克閑聽到了這話,剛好一不留神踩滑了腳,一個跟蹌差點摔地上,還好慌亂中用手抓住了旁邊的柱子,不過這樣子也夠狼狽的,直把清荷樂得“咯咯咯”笑個不停。
李克閑現在正為怎麼爭取新武器的配額而發愁,雖然上交了一門大炮,但就他們這個營級單位而言,能分到的好東西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決定主動出擊,化被動為主動,積極向老孫同誌作報告,做思想工作,就為了能分點“殘羹剩飯”。
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這次的作戰任務中,劣質的裝備讓他們不得不以巨大的犧牲來換取那門大炮,現在想想,實在是得不償失,不知道老孫什麼時候給補充兵員。那麼,這麼一段時間內,獨立營的作戰能力肯定是下降了一大截的,不論是做什麼,都有瞻前顧後的必要。
這對於喜歡“越境”攻堅的李克閑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再加上大多數劣質的槍械,根本就不能滿足他的作戰要求。他無意間從司令部的警衛們對話中聽到了有一批中正式槍械即將到達的消息,一聽到這消息,那心思就活躍了起來,整個下午都處於極度亢奮當中。
先是去軍需處弄清了事情的真假,然後再針對可能剩下來的極少數槍械進行分析,綜合考慮之後,他覺得獨立營要得到這批裝備,首先要孫震點頭;其次要讓其他競爭部門無話可說;可和兩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都是一些獨立作戰單位之間的競爭,獨立營並不占優勢。
絞盡腦汁,最後想到了一個法子,裝可憐,這是他認為最有效,最科學的方法,於是就急匆匆的往孫震那裏跑去,才出現了差點和清荷撞上那一幕。當他跑到孫震府邸時,還在門口醞釀了一會兒,這才有了想哭就有淚的情緒。進去後,他發現那些守衛看他的眼神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