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聽他把話說完,然後才說:“那你的意思是撤?可是沒有接到命令就撤退,空出了防區,讓這群小心眼兒的家夥捅到上麵去,我們營被處置是小事,可是,會不會影響我們川軍的名聲啊,八路軍也說過,閻錫山才給我們打了小報告,上麵已經很不滿了。”
李克閑撇了撇嘴:“那你就甘心給他龜兒的當替死鬼啊,這狗日的明擺著要拿我們當炮灰,而且還是讓他逃跑的炮灰,就這樣死了,你不覺得憋屈?”
劉凡把上著刺刀的槍往地上狠狠的刺了一下,刀片在地上摩擦火了一條火花,頓時靈光一現,激動地拽住李克閑的手臂,正好握住他那傷口位置,激動地說。
“我想到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幸虧老子出川的時候給關二爺燒了幾根大香,肯定是他老人家保佑著我,不枉我以前天天給他燒香作揖,每次在我絕望的時候,就會給我提示。”
李克閑咬牙切齒的漲紅著一張臉,用那隻好手,一根一根的把劉凡抓在他的手臂上的“魔爪”給掰開,在掰開第三根手指頭的時候,劉凡終於感覺到手有異常,才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趕緊鬆開手:“真不好意思,一時激動,也沒注意,原來捏著你的疼手了,你也是,不曉得說一聲,我聽到了難道還不放手嗎?你倒好,還有閑心思掰指頭耍,硬是找著罪來受。”
李克閑快速的呼吸了幾口氣:“老子疼的冷汗直冒,氣都快換不上來了,咋個說話?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到先怪起老子來了,你想到辦法就說,咋個就和二爺扯上了關係?你就想的是他老人家給你的提示?不是這幾天累壞了,腦殼出問題了嘛?”
劉凡說:“你腦殼才有問題,我的靈感是這刀在地上劃那一下想到的,二爺是不是耍到的祖宗?刀是鬼子做的,肯定不會幫我們的幫,突然有了靈性給我提示,還不是二爺顯靈?”
李克閑聽了才恍然大悟,嘴上說:“哦,原來如此,哪個喊你不早點說,你到底想到了什麼點子,說來聽聽啊,別在那裏賣關子了,這都快火燒眉毛了,你還磨磨蹭蹭的。”
其實心裏不知道多鄙視他:這麼牽強的理由,虧你找得出來,明顯是封建思想還沒轉變過來嘛,真是無可救藥的家夥,還在那兒沾沾自喜。
劉凡好整以暇的說:“的確多虧了關二爺嘛,真是的,是你在這這裏東問西問的,害我轉移話題,(見李克閑登陸過去)好好好,我說,其實很簡單,(附在他耳邊)我們放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然後嫁禍給日本人,反正這事他們常幹,稀泥巴扶他臉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克閑聽了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然後像做賊似的左瞧右看的,確定沒人注意才小聲說:“這辦法肯定管用,我們可以順著這借口退回去,不用擔任何責任。可是吧,真要我們動手,這心裏怎麼也不會舒服,畢竟這是人家老百姓的家,多好的房子呀,我們一把火給人燒了,雖然仇恨轉移了,但人在做天在看,(指了指天上)我怕哪天一個雷把我給劈死了。”
劉凡說:“又沒叫你動手,燒房子的事還不是士兵們去做,你就動動嘴皮子而已,而且還可以很委婉的暗示,這樣,就不會落下口舌,以後隻要是穿了幫,也不是你的責任,而是下麵的人,錯誤的理解了你的意思,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最多降降級而已,你怕什麼。”
李克閑說:“說得輕巧,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每天想到這個事,害的人家老百姓落了個無家可歸,麵子上能過去,心頭過不去啊,我怕晚上做噩夢。死就死嘛,虛錘子,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給川軍抹黑的事決不能做,就算是背著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