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穀雨欲哭無淚的雙手各托著一個頭盔往上舉,這次整個頭盔都露了出去,還是沒見挨槍子兒,小陳在一邊說:“穀雨,這招你都試了多少次了,人家還上當?”
穀雨光棍兒的說:“那我能怎麼樣,我都用雙盔了,他也不上當,難道還真要我拿中間這顆真腦袋也貢獻出去?是不是危險了點呀。”
小陳注意著衝鋒的日軍,頭也沒回的說:“如果你肯,我當然不介意。小鬼子又衝上來了,肯定是給這兩家夥送炸藥包的,這城牆雖然厚實,但也禁不起反複在一個地方炸,炸久了估計也得塌,趕緊吸引住了火力,我離你遠點,免得誤傷。”
宋穀雨隻好悲憤的舉起兩頭盔不停地在上麵轉悠,被打掉了又馬上撿回來,重新湊上去。吸引了不少衝過來的火力,給防守的戰士們減輕了壓力,有幾個還誇他好樣的,把他給樂的。
人一得意忘形,後果大多很悲劇,這不,像耍猴似擺弄那兩個頭盔,以至於自己那真腦袋冒了出去也不知道,衝過來的日軍中,有一個細心的還是發現了那個夾在兩個頭盔中間時隱時現,很特別的頭盔,於是做好射擊的準備,一邊躲避迎麵而來的子彈,一邊等待機會。
宋穀雨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以至於整個頭盔都連帶著少許頸脖也露了出去,那小鬼子一看見這機會,對著脖子就是一槍,好在角度比較小,擦了一下城牆邊邊,而宋穀雨也感覺到後麵有風灌進了頸子,冷的縮了縮頭,就這一縮雖然很猥瑣,但好歹救了他的小命。
子彈在牆上蹭了一下而改變了彈道,稍微向上抬了那麼一些,而他及時的把頭縮回去,正好躲過了子彈從頭盔下麵穿進去的危險,但是也僅僅是躲過了被打死的危險,子彈撞擊在頭盔上,帶著他一頭栽在地上,再加上頭盔因為後麵受力,從而導致前麵回彈的效果。
本該因為腦袋撞擊在地上而暈厥過去的宋穀雨,卻正麵和頭盔來了個“親密接觸”,好死不死的位置又是牙齒上,直接撞掉了一顆門牙,連帶還撞缺了旁邊一顆,再加上嘴皮也同時被“兩麵夾擊”,疼的他直抽抽。
而旁邊剛才還在讚揚他的戰士見狀:“不好了,宋班長嗝屁了。”
另一邊的回頭一看,立馬嚷嚷著:“真的呀,宋班長,你走好,兄弟我會幫你報仇的,額,你手頭那杆槍我眼饞好久了,這哈,兄弟就不客氣了哦。”
說著就俯身下去拿他的搶,剛把槍拖出來,還沒捂熱乎,宋穀雨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了搶的尾部,嘴裏漏風的說:“這他們的是啊,紮實嗎,饒日的東施都暗動。”
雖然聽不怎麼懂,但都知道在罵拿他搶的人,於是一個個瞬間回過頭去,裝作很認真的在阻擊下麵的日軍,不過仍時不時的拿眼睛往這邊瞟,深怕錯過了一場好戲。
當宋穀雨氣急敗壞的用還在流血的嘴臭罵著拿他槍的那人時,小陳可沒把心思放他身上,隻是在他“中彈”倒下的時候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後就一直關注著下麵那鬼子,鬼子見自己人打了一槍之後,那裏的3個頭盔一直沒有出現,才滿意的對那人點頭,並咧著嘴角笑了起來。
小陳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在這鬼子精神最放鬆的那一霎那,迅捷出擊,身形閃電射出,靠在城牆的凹凸卡槽位置,僅用了三秒的時間就扳動了扣機,子彈沒有任何疑慮的打進了鬼子的腦袋,雖然他似有所覺的想要移動,但隻感覺出要有動作的樣子,就已經中槍了。
小陳解決了他,還順便打死了那個衝的很近的鬼子,才從容不迫的退回了城牆裏麵。他能有這種耍酷的機會,也得益於李克閑在那邊狂打機槍,壓的衝鋒的日軍愣是沒有前進半步,硬生生的退了回去,還撂下好些屍體。
大家以為這次會迎來猛烈的炮擊而站的很分散,更甚至還有人退到了城牆下麵,一個個尖著耳朵等炮彈飛過來,愣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動靜,城牆上放風的也沒看見鬼子衝鋒,就這麼持續了好一會兒,大家才三五兩個的聚在一起,討論這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