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戰士的表情是直翻白眼,鬼子的表情是驚喜不已,準備一腳瞪在戰士身上,想靠著反推的力量躲過去,順便脫離這種角力狀態。奈何八路戰士早就預料到他會來這麼一下,正彎著腳等著他。結果鬼子的一腳不但沒頭踢中他,反而被揣的反彈回去。
而戰士這用足了力道的一腳,也把鬼子踢的從腰身開始,身形成仰躺狀態,連帶著上身心髒位置也暴露出來,不過林師傅這狀態注定了要辜負他的一番努力了,瞄到林師傅的刺刀離鬼子心髒差的不止那麼一點點,那心情可想而知。
正當戰士懊惱要被這坑爹的林師傅給害死,鬼子也慶幸遇到這麼白癡的偷襲者,林師傅的攻擊終於落到了鬼子身上,隻聽鬼子一身怪叫,渾身力氣就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消失了,八路軍戰士應為用力過大,一下子格擋開鬼子的刺刀不說,還差點傷著自己。
還以為是鬼子使得詐,自己恐怕被算計了,滿臉擔憂的向鬼子這裏看過來,結果這鬼子還真不是裝的,一張臉扭曲的都不成樣子了,渾身發著抖,連武器都掉在了地上,正好奇他的手放哪兒去了,於是順著臉往下看,結果渾身直冒冷汗,心有餘悸的望著林師傅。
不過還是知道自己在戰場上,掄起大刀就把卷縮成一團的小鬼子一刀兩斷了,用稍帶嘶啞的聲音說:“這位川軍的兄弟,你硬是找準了位置才下的手哦,這麼大點的地方你也能準確命中,平時沒少練吧,怎麼瞧也不像新手。兄弟隻能說聲服了,不愧是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個個都有絕活兒,我先前還在心裏埋怨你不靠譜,真是慚愧。”
林師傅感覺著刀身入肉了,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才睜開眼睛看自己的“傑作”,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就傷著別人的命根子了?這瞄準的可是背心位置呀,和心理想象的位置那差距還不是一般的遠。於是內心充滿著巨大的落差感和挫敗感。
聽了這位自稱兄弟的家夥說話,林師傅這才不敢置信的問。“你的意思是我幫著你的忙了?可我這手起刀落的也沒落到實處,盡給你添亂,還得靠你自己解決他。”
這位戰士點頭說:“當然,要不是你幫忙,我能殺了這小鬼子嗎?指不準現在躺地上的就是我呢。對了,我叫潘軍,客氣話就不多說了,鬼子還沒殺完,一會兒見。”
剛跑幾步就回過頭來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等打完了我再來找你。”
林師傅說:“我叫林小白,是夥夫頭頭,平時大家都叫我林師傅的,我那一手陽春麵那可是遠近聞名,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想當年在上海,連外國人都常來吃,一說起外國人。”
正準備大放厥詞的林師傅隻能看著潘軍遠去的背影,砸吧了幾下嘴巴,正準備抱怨幾句,忽然聽見有鬼子的怪叫聲,連忙抱起步槍往自己人多的地方跑,回頭一看,還真有個小鬼子衝他這邊來了,趕緊回過頭來找曾向南的位置,在人群裏麵來回看了幾遍。
終於在一處小坡上麵看見了他,卯足了勁往他那邊跑,聽著後麵鬼子怪叫著,心裏也不踏實,就怕那家夥下了刺刀給他來一槍,於是又回頭看了一眼,還真被猜中了,那小鬼子雖然還在追趕,但已經把刺刀下了,正往槍裏裝子彈,急得他滿頭是汗。
又想著不能等著他開槍,好歹做點什麼,空出一隻手往身上摸了摸,抄了一把菜刀出來,再聯想著郝連長耍飛刀的情形,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學著那動作對著這鬼子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