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團長也很同情川軍的遭遇:“我們聽說了,這二戰區的戰略部署太混亂了,你們川軍更慘,都沒集結就被派出去像補漏洞似的,根本形不成有效的阻擊力量,白白犧牲了好多戰士,你的這個營能活著退回來這麼多人,已經是少見的了,不愧是軍長直屬的隊伍。”
李克閑客氣的回答:“我們這個營本來身底子還可以,都是抽調優秀連排為單位,為了成立一個新型部隊而專門組建的,至於我這個營長嘛,說來慚愧,當得十分僥幸。不過他們的作戰能力你也看見了,正麵和鬼子交火同樣不占下風,就是彈藥消耗的厲害,這一路撤回來,幸虧遇見過幾波鬼子的小股部隊,繳了不少彈藥,今天才能給你們有效的火力支援。”
佟團長說“原來如此,你是不知道呀,二戰區把娘子關失利的罪名推到了你們川軍的頭上,說你們軍紀敗壞,素質低下,還強搶他們的軍需物資,百般歧視你們,現在川軍的境遇是相當的糟糕,而他們卻隻知道推卸責任,抗戰消極被動,日本人都向榆次進軍了,他們還在互相推脫搪塞,心懷保存實力的想法,一點也不顧大局,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李克閑也說:“那你知道我們川軍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佟團長說:“不知道,隻知道退下來的隊伍都往太原方向移動,估計川軍也在那邊吧,要不等一會兒你們和我們一路。到我們的根據地去,那邊有電台,應該可以聯係上。”
李克閑望了一眼劉凡和仁哥,見沒有異議,於是對他點頭說:“那就多謝了,趕了這麼些天的路,累的不行不說,還餓的慌,都餓一整天了,你們根據地能管飽嗎?”
佟團長笑著說:“肯定管飽,就衝你們能在小鬼子的包圍之中逃出來,並翻山越嶺的趕回來,一心就想打鬼子,我也得把收藏多年的臘肉拿出來犒勞犒勞你們,怎麼樣,夠意思吧。”
聽的三人口水直流,劉凡瞪大了眼睛說:“還有肉吃?自從那個罐頭吃完以後,都記不清是好多天了,吃一頓餓一頓,而且吃的那一頓也隻能墊墊底,走幾裏路就又餓的心頭慌了。”
鄭大為說:“管飽肯定能辦到,不過團長那臘肉隻夠幾個人吃,總共就兩斤,俗話說的好,見者有份,我也大半年沒粘過葷腥了,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得來吃兩筷子肥肉。”
在他們商量著那些人夠資格吃肉的時候,下麵的戰鬥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候,二垂他們聯合著八路軍戰士,在不用槍的情況下,居然隻能和小鬼子打個平分秋色,看的李克閑很是掛不住臉,不過相反,佟團長這邊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場麵。
抗戰初期的鬼子大多是老兵,在加上兩三人就能組成的品字形刺刀戰術,的確讓人很是頭疼。本來川軍士兵們不希望和他們短兵相接,但見八路軍的友軍都衝上去了,打槍就變得很困難,要是誤傷了友軍,那可就鬧大笑話了,再說,拚刀子兄弟夥些也不虛他。
於是就進入了白刃戰階段,二垂剛衝上去就看見一鬼子在背後想偷襲八路軍的士兵,而那戰士正和一鬼子對砍,也沒精力注意後麵。眼見那鬼子舉起刺刀就要往他身上捅,二垂情急之下把大刀當槍使,瞄準了就朝那鬼子扔了過去,也在他衝刺的時候擊中了他。
在這鬼子發出一聲悶哼後,那位八路軍士兵才才察覺異常,賣了一個破綻,和他交戰的小鬼子立馬上當,一槍就刺了過來,士兵眼前一亮,腰身一扭,刺刀擦著胸口穿了過去,連衣服都洞穿了,不過士兵的攻擊也到了,掄起大刀就把他的腦袋給看了下來。
長出了一口氣的他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見到貫穿了鬼子身體的大刀,這才知道是有同誌救了自己一命,於是順著大刀飛來的方向找了回去,很快就發現了處於不利情形下的二垂,一鬼子正拿著有刺刀的步槍和空手的二垂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