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垂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劉師傅的到來,結果等來了一大群人,一個個在後麵離二垂他們挺遠的地方看著,就沒人敢往前麵走,劉矮子是架不住李克閑的命令,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帶著兩副手一步三回頭的向二垂那邊走去。
其實這邊一冒煙兒,寨子裏裏外外的人都給看見了,沈剛那邊也是嚇得不行,腦門兒上直是往外冒汗水,手下們也一個個神色不定,一人站出來說。
“剛爺,這大白天的,突然來這麼一出幺蛾子,弄得兄弟們也沒人敢往那邊兒去,據回來報信的說,剛開始還能聽見裏麵咋們的人在咳嗽,後來是聲音越來越小,再後來就沒聲響了,而且對麵黑虎山的人馬對著裏麵又是打槍,又是扔手榴彈的,打了好一會兒,結果還是不見那妖霧散去,我特意叫人去殺了一條黑狗,現在可能已經把血潑裏麵去了。”
沈剛立馬就像抓到主心骨似的,激動地點著頭,雙手一拍:“好,這件事耗子你辦的漂亮,就該這麼辦,現在大家都能把心給放下了吧,等著消息吧,老祖宗留下的法子肯定管用。”
李克閑其實也很鬱悶,挨著劉凡小聲的說:“你說我是不是挺背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呀,都民國了,這些妖魔鬼怪的居然還出來作亂,我這兵當得,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到,自打跟日本人照過麵以後,老子沒一天過的舒坦,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說,現在又鬧這麼一出。”
劉凡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這山西肯定和咋們川軍八字不合,到哪兒哪就是個坑,好不容易跑了出來,還能遇上土匪劫道,本來小菜一碟兒的事情,又出變故了,幾百年都沒聽說現過型的狐仙,都能在我們作戰的時候給蹦躂出來,這都叫個什麼事嘛。”
隔二垂都還遠遠地,劉矮子就停下來了,要不是李克閑讓他走近點打,估計直接就在李克閑他們站的位置架炮了,架炮點火都是叫那兩個副手動的手,炮口直接水平對著那團白煙,連發兩炮,“咚咚”的爆了兩聲還真把那煙霧給炸撒了不少。
讓後麵伸長了脖子望著這裏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這炮彈還真管用,就是不知道是炸死了還是炸傷了它,正當大家思考著狐仙到底是死是傷的時候,李克閑發話了。
“二垂,帶兩個機靈點的,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你們自己也注意安全,一但發覺有不對的情況,立馬跑回來,知道嗎,扣子腰帶先解開,到時候好金蟬脫殼用。”
二垂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就心虛,真要沒死,絕對第一個找自己,於是照著李克閑說的把衣服給敞開,點了兩個離他最近的士兵,跟在他後麵慢慢向裏麵走去。
而對麵的土匪也處於興奮狀態,一個報信的一溜煙兒的跑回去了,剩下一些人麵對著稀薄了不少的白煙,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個又瘦又高的土匪端著還在滴血的盆子,很是激動的說:“這妖孽也夠享受得了,一條黑狗給他賠命,剛才爆炸了兩聲,都聽清楚了嘛。”
其餘的土匪都巴結的點頭說是,一個個討好的說場麵話。
“杆哥這盆子血潑的漂亮,那妖怪立馬就中招了,剛才我不光聽到了爆炸聲,還隱約聽見了悶哼聲,肯定是這孽畜受了很嚴重的創傷,這下可算是裏了頭功了,杆哥要請客哦。”
“就是,大當家的肯定會提拔杆哥,估計到時候大家都得喊杆爺了,杆爺,現在這畜生受了重傷,我們要不要衝進去把它殺了,到時候當麵呈給剛爺看?”
其實杆杆兒才是他的外號,隻不過現在情形不同了,就順道改口了,他很是享受的聽著眾人的吹捧,一聽到這句話,立馬把手給舉了起來。
眾人很是識相的停下了說話,杆杆兒咳嗽了一聲,才說:“剛才毛三說的對,我們應該趁這孽障受傷的時候整死它,免得黑狗血的效果過了,這家夥又恢複回去了,還是斬草除根的好,我都得了頭彩,也不能虧了大家,這殺狐妖的功勞就平分了,我們一起去殺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