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頭部中了一槍,幸好帶的是鬼子牌的鋼盔,本身也是貓著腰,那子彈就擦著頭盔的圓邊折射了出去,不過力道還是傳到了他頭上,惱羞成怒的李克閑也是拿著手榴彈使勁的扔著,讓跟在他旁邊的曾向南好奇的問他:“營長,你怎麼不用槍呢?”
李克閑迅速組織語言:“不打槍的原因嘛,黑燈瞎火的,都瞄不準人,打槍多浪費子彈呀,還是扔手榴彈劃算。隔得遠了,能起到掩護隊友的作用,隔得近了,怎麼著也能炸到一兩個人。我們現在跑路,沒補給,能省則省,我這個營長,當然要以身作則啦。”
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槍法奇差,再加上這大晚上的,更沒法打了,要是有兄弟和小鬼子隔得近,估計還得誤傷人家,這臉可丟不起,所以呢,還是不用搶的為好。
曾向南當然是一臉我不信的表情,不過也沒多說話的意思,再笨也不能直接得罪他不是,而且自己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更不能接他的短了。而同時跟在他身後,不知道李克閑真實水平的嚴霜卻是兩眼直冒小星星,一臉花癡的看著李克閑。
情不自禁的說:“李營長好厲害呀,方方麵麵都想的這麼周到,還能顧全大局,為大家著想,難怪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營長,太有本事了,太有男人味了。”
聽的曾向南真想一頭撞死,隻能想象著她知道真相以後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李克閑的樣子,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劉凡也差點一跤跌倒在地上,幸虧他旁邊的士兵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一邊對著士兵說謝謝,一邊想著李克閑當上營長那天的場景,再望著嚴霜苦笑的搖了搖頭。心想:你要是知道了他是怎麼當上這個營長的,估計你那顆崇拜英雄的心會直接碎的連渣都不剩。
不過當下可沒閑工夫想這些事,雖然大部分鬼子眼裏進了沙子,但一樣不妨礙他們開槍,就是準頭差了點而已,一樣很多人倒在了這短短的夾道中,對射中一樣與很多鬼子被打中,眼見火力逐漸小了下去,立馬又猛烈了起來,因為很多小鬼子已經重新睜開了眼睛。
不過已經跑了一大半距離,在付出慘重傷亡之後,終於靠近了小鬼子,正當大家打完最後一槍,準備抄刀子的時候,一排不是很整齊的手榴彈扔了過來,又炸倒了不少人,正好有一顆離李克閑不遠,炸飛一個士兵的同時,連帶把李克閑也給炸倒在地。
這回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疼暈過去了,這時候肉搏終於展開了,越來越多人加入近身肉搏之中,勝利已經在望。二垂砍翻了身邊最後一個鬼子,四處望了望,沒看見李克閑,心裏就開始不安了,他可是從來都沒離開過自己視線的,這種危險的戰鬥,按理說應該離自己更近才對,於是到處幫人砍鬼子,順便問那些人見到他家少爺沒有。
越多人回答說沒有,心裏越是焦急,下手就越來越快,把在一邊又砍倒一個鬼子,喘著起的仁哥羨慕的不行,感歎著:“年輕就是好呀,我這把老骨頭才這麼一會兒就有點吃不消了,這家夥砍了這麼久,像是才進入狀態似的,真沒法比。”
一旁的郝連長也點頭說:“可不是,我在他這個年級的時候,可沒這麼厲害,你看看,這力道可沒減下來,反而有上升的趨勢,真是個戰鬥狂。”
見基本算是打掃戰場了,蕭圖聽到兩人的談話,也跑過來插上一句:“可不是麼,你看看這招,那可是仁哥的招牌—繳械,我磨了好久都不肯教我,說我要是學了,隻能給這功夫抹黑。嘖嘖,看這小子的手法,不算爐火純青也算是深得其味了。”
二垂砍倒了戰場上最後一個立著的鬼子,一把抓起救下的士兵:“看到我家少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