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說:“李營長,首先,我不叫那個誰,我叫韓青,您要是實在想不起,也沒關係,至少叫個八路軍的同誌吧,你這是給人道謝的態度嗎?”
李克閑跑到他麵前,笑著說:“我這不是一時情急,沒來得及改口嘛,來這個給你的,算是我私人的謝禮了。”
韓青從他拿出東西的一瞬間就給定住了,將至的伸過手接住,然後才帶點吃驚的說:“你們還繳獲了這東西?我的天呐,被你們滅了的這兩個小隊不會是他們上麵誰的親戚吧,還有罐頭做補給,太不可思議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可是好東西呀,那回見了啊。”
向他擺了擺手,然後一邊把罐頭往衣服裏塞,一邊轉身離開,就這樣兩支軍隊在短暫的友好接觸之後,又各自回到了原來預定的路線上麵。
李克閑的車也是越開越熟練,正當享受的時候,車子給停了下來,李克閑也很是納悶,怎麼就熄火了?不會是沒油了吧?
正當他在疑惑的時候,坐在副駕駛的仁哥發話了:“李娃子,你咋個把車停了?你尿漲昏了?那還不快去,傻坐在這裏對著車子幹瞪眼幹什麼。”
車上的眾人也是好奇為什麼突然就給停了,不過蕭圖耳尖,聽到了仁哥斷斷續續的話,於是對著大家說:“仁哥體諒大家,讓我們下去找地方上茅房。”
車上的人一哄而散的找地方解決問題去了,而李克閑也下車打開油箱的蓋子,找了跟小樹叉伸進去捅了捅,拿出看了後更是失望,對著還車上的仁哥攤著兩手:“真沒戲了,這東西是要吃油的,現在油沒得了,等於和廢鐵沒區別。”
仁哥沒明白什麼意思,不耐煩的說:“還要吃油,那這一路過來,它不是吃了好些油進去,你還真舍得,人都沒得吃的東西居然給這坨鐵吃了,沒你這樣敗家的吧,我要是早曉得它要吃油,打死老子都不會讓你開著走。”
李克閑越聽越不對味兒,連忙打斷他的話:“停,這車吃的是石油,不是你吃的菜油,石油可不能吃,那是燃料,就和柴火一樣,主要是長得像油,才叫的石油,現在明白了吧。”
仁哥這才大張著嘴:“哦,原來是怎麼回事,那現在我們沒石油了,這車也就廢了?
李克閑點點頭說:“是啊,又得靠雙腳走路了,哎,還以為能堅持到陽泉,沒想油這麼少,這車不能留了,給小日本發現了,又得拿來對付我們。”
仁哥無奈的下了車,有點不舍的摸著車子:“哎,不爭氣的東西,往老子對你這麼好,把你給修好了,你卻這麼不中用,在堅持短時間到了大城市也好呀,到時候想辦法給你弄滿油,你又可以開好長一段路。現在到好,非得要親手結果了你,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了。”
看的李克都連連搖頭,心想: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你兒子呐,這才坐了大半天的功夫,還給坐出出感情來了,剛才還罵我敗家,現在又這樣,變臉比翻書還快。
等眾人回來聽到這個消息,都很是遺憾,坐這車子雖然不舒服,但好歹不用跋山涉水,也不用擔心把腳給崴了,怎麼說停就給停了,太不給麵子了。
所以當聽到要給炸了的時候,居然沒一人反對,連林師傅也振振有詞的說:“該,剛把我老人家的興趣給帶了起來,正想進一步享受這難得的休閑,就不頂用了,真不要個東西。”
於是給它來了一捆手雷,在爆炸聲中慢慢的燃燒著,眾人最後回味的望了一下在火海裏麵的車子,又開始了雙腳著地的徒步前行,再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趕路後,部隊終於到了陽泉,不過此時已經被日軍占領,在城外的眾人也隻有望著那城牆上的日軍感慨的份。
仁哥一臉不甘的說:“還真的姓杜的給說中了,這晉綏軍都是這幅摸樣?這麼不堪一擊?這麼大的城池也守不住,這才幾天的功夫,真是讓老子大開眼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