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青年回憶了一下,然後才恍然大悟的說:“哦,你是上次我們救過的那對兄妹?”
他立馬轉頭和李克閑對視了一眼,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還真不是鬼子啊。”
“你才是鬼子。”
聽了兩人的對話,兩方的假鬼子們也都把槍給放了下來,不少人在擦著冷汗。同時李克閑也實在是困得不行,對著小張說:“小張啊,這裏情況你和他們慢慢說,我門就先回去休息了,這大半夜折騰的,真是沒完沒了了。”
說完就轉身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還不忘給大夥兒說了一句:“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覺,明天正午之前,必須得轉移了,到時候醒不了的可別怪我不帶上你們。”
然後這些八路軍就看著他們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了眼前,直把後方的那位長官給看的目瞪口呆,用手拍了拍臉,還能感覺的到疼,於是問左右的人:“這是什麼情況啊,嚇的我還以為他們幾個要犧牲了,怎麼突然就沒事兒了?看樣子小鬼子還把兵都給撤完了,這不合情理啊。”
其餘人等也是毫無頭緒,不過幸好前麵的同誌回來了一個,還沒等他到麵前,這給長官就急不可待的問:“前麵這是怎麼回事?小鬼子耍的什麼花樣?”
士兵:“報告杜營長,沒耍什麼花樣,就是去睡覺了。”
這話把杜營長氣的:“我說這位同誌,這這是什麼態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鬧情緒,耍脾氣,那是不對滴,你這可是在犯錯誤,要記過的喲。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也要好好給我解釋一下裏麵的情況,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任務,是不可以帶著個人情緒的,記住了吧。”
士兵欲哭無淚:“營長,我怎麼就犯錯誤了,我沒帶情緒啊。我承認,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太急了,還沒等氣給平複了就和你說話,有點失態了,可是,你也不用揪著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我過不去呀,更何況,我也沒得罪過你啊,至於麼?”
這回杜營長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用顫抖的手指著他:“你還真是稀泥巴扶不上牆,給你機會都不知道把握,這過還給你記定了,你就等著處分吧。”
這時候士兵急了:“憑什麼呀,我不服,就算你是長官,也不能無故給我安一個罪名。”
杜營長也大聲的說:“好,我就當著大家的麵,給你說清楚,為什麼記你的過。裏麵小鬼子全撤退了,到底是什麼原因,你領命回來,不告訴實情不說,還妄想愚弄長官,這可是大夥兒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這實打實的事情,你可是百口難辯。”
士兵疑惑的說:“我什麼時候愚弄你了,我說的可全是事情,裏麵的人是全都去睡覺了,因為他們不是小鬼子啊,他們是國軍,韓青就是教我過來告訴你們情況,讓大夥進村,他會給你解釋具體情況的,反正裏麵真沒鬼子,川軍已經去睡覺去了。”
大夥兒這才恍然大悟,然後都是看好戲似的看向杜營長,弄得他尷尬不已,於是很沒底氣的說:“你這倒黴孩子,怎麼說話都不說完,幹個小事都不成,真沒法說你了。”
一邊抱怨著報信的士兵,一邊帶著眾人進了村子,與韓青彙合,才從小張的嘴裏知道了這群川軍的來曆。安排好了人守夜,同樣也給眾人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於是就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和韓青一句接一句的說著話。
“還真是不敢想象啊,這些個四川軍閥的部隊,居然能做保境安民的事情。”
“可不是麼,前些年,四川的軍閥們天天打仗,沒一天消停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就是,最開始聽說四川兵要出來打國戰,還把我給嚇了一跳,就怕出來給我們添亂。”
“看來主要還是那些軍閥頭頭們私心重,大部分士兵還是有良知的,以後遇見這些川軍,我們可得好好對待才是,同時向他們傳播我黨的先進思想,了解共產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