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聲顯然也驚動了還未進城的部隊,立馬提了速,隻見張宏宇焦急的跑來問:“是怎麼回事。”
李克閑解釋說:“可能是我軍的城內部隊使用的剩餘的炸藥包。”
張宏宇也不羅嗦,直接帶著大部隊就衝了進去,而後麵上來的長官找到了他,說:“你就是李克閑?挺不錯,我聽宏宇說了,這次突襲是幹得漂亮,但後續指揮就不行了,還得多加鍛煉才是,總的來說還是值得表揚的。”
李克閑獻殷勤的說:“哪裏,還差的遠呐,些許功勞都還是長官指揮有方。”
齊雲隻是笑著擺了擺手,接著說:“可惜了,於強可是我這個營為數不多的好手,長官部本來已經決定給他一個去南京進修的名額了,真是時也命也,挺好的一個苗子,哎,可惜了。”李克閑也識趣的沒有答話。
接著齊雲說:“他的遺體在哪兒,人走了,我怎麼也該去看一眼,你說是吧。”
李克閑大汗,一邊說著是,一邊想著要是被他發現於強被人給踹了幾腳,那鬧出個什麼幺蛾子來,自己肯定討不了好,眼見走到了於強麵前,李克閑叫過剛才給他報告於強“異狀”的那個士兵,說:“來,你去給齊營長把白布打開,他要送於連長一程。”
一邊說一邊給他使眼色,這人也機靈,一見就知道是想遮掩那件事,很是聰明的隻掀開了頭部,齊雲也不想沒事兒找屍體看著玩兒,純粹就是走過場,瞄了一眼就收回了頭,那士兵見他不想細看,也識趣的把布給蓋上,同時李克閑長出了一口氣。
齊雲沉默了片刻說:“於連長屍體要照顧好,等整編火化後給他家裏送回去,知道了嗎?”
李克閑點頭說:“是,您不說,我們也會辦的。”
這時張宏宇終於和仁哥他們接上頭了,本來準備邊打邊撤的仁哥一見援軍來,而且還是大部隊,忙走出來問:“你們這裏誰是指揮官。”
張宏宇當即站了出來說:“我就是,我是營參謀張宏宇,現在是什麼情況。”
仁哥敬了個禮說:“報告長官,敵軍剛被我們用計炸了三次,現在還在驚懼當中,我們現在兵力雄厚,如果派出精銳分隊,繞過去把後麵的城牆給他們占了,那就等於把它們的後路堵死了,這些人本來就戰意不高,主要是為了回來接應縣衙那邊的一個金庫,我們可以在那裏設伏並狠狠的打他們一下,這樣很可能使他們放棄抵抗,直接投降也說不定。”
張宏宇驚訝的看了一眼他,說:“好就按你的計劃,我這邊有營長的警衛隊和我營最有戰鬥力的加強連一起給你,你帶他們去拿下城牆。”
仁哥領命後就帶著人走岔路饒了出去,而蕭圖帶著張宏宇他們回縣衙那邊設伏去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敵方部隊就探頭探腦的竄了出來,這時張宏宇已經通過蕭圖問出了他們的大體情況,這些人大概也就一個營左右,不過沒什麼戰鬥力,全是地方守備,回援的原因還是因為貪財,而且他們才被炸了幾次,現在還驚魂未定的,隨便扔一個東西過去,都得撒丫子跑的飛快。
所以專門派了幾個人從不同方向給他們扔包袱,就炸藥包樣子的,也能把一隊人馬給嚇退回去好遠,然後做配合的人再乘機放兩槍,那些人就很自然的向槍響的“可疑”方向追了過去,等他們聚攏的差不多的時候,張宏宇當機立斷的下令,讓埋伏多時的士兵們開火。
雖然川軍還處在步槍時代(因為基本上機槍之類的連射武器裝備主力部隊都不夠),連輕機槍都很少,不過當多杆步槍一個節奏的集群攻擊,效果還是很明顯的,至少被攻擊的敵人沒有形成像樣的抵抗,象征性的開了幾槍,眼見反壓製無效,很是幹脆的抱著槍到處亂跑,希望衝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