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打中人,隻是沒打中手,主要是由於對方雙手已經高舉過頭了,正處於要用力劈砍的時候,那一槍雖然沒按照李克閑的心意打中手,卻把西野給爆了頭,當然腦袋沒爆,隻是打中了頭部而已,然後他也立馬給倒了下去。
李克閑見自己殺了人,也是緊張的不行,不過聽到後麵的腳步衝刺聲,也顧不得緊張了,連忙轉過頭來,隻見小澤正用那隻完好的左手握著刀向他刺來,有了兩次開槍經驗的李克閑終於沒有慌亂,而是立馬拿槍指著他,還特意正了正手再開的槍,不過明顯他高估了自己而且低估了對手。
中了一次搶的小澤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在他正手的一瞬間就地斜向一滾,直接就進了他的身,然後站起來的同時反手就是一刀,李克閑見狀嚇了一大跳,不過卻也險險的躲了過去,主要也是被剛才的一刀給砍疼了,所以很是害怕,見到他近身時就準備拔腳開溜了,躲得非常及時,還是給嚇了一身冷汗,涼氣兒直往頭上冒。小澤見居然沒有砍中,也是氣得不行,一邊罵著一邊再次把刀給捅了過去,刀尖指著胸口。
不過這時候李克閑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瞄準了打不行,但是那麼大的一個身體隨便怎麼打也不可能打不中,就指著小澤的上半身使勁兒的扣著扳機,子彈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大多擊中了小澤,直到子彈打完了才蹲了下來大口喘氣。
這時附近雖然有人聲,但是也不算太吵鬧,這一頓槍聲在這嘈雜的人聲中顯得格外的刺耳,李克閑也知道這次麻煩了,所以很是自覺的溜了,小心的出了小巷子。
幸好行人不是很多,而且聽到槍聲大多數人都嚇到了,許多人在抱頭鼠竄,李克閑正好混入其中衝進了車站,心想火車馬上就要到了,等回了成都再說,在這裏的話說不準要被搜出來。殺了日本人可不是小事,不來自己也不是個什麼人物,老爹也不是,所以還是躲躲風頭的好。
當然在他進火車站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了死了的兩個日本人並報了案。不過這個時候正好事剛吃完飯的時候,有些人吃完了有些還在吃著,所以警察也沒有及時到位,給了他溜走的機會。現在他正躲在廁所裏用手帕把手上的傷給胡亂包紮了一下,這人一放鬆下來,知覺就會放大,那疼痛感正折磨的他咬著牙眼皮兒都還在跳,等聽到火車進站了的聲音後,便出來跟著人群大隊上了火車,其實他心裏也很緊張,因為要是有警察介入,那麼很可能這火車開不了。
再說案發現場這邊,警察們到位後就封鎖四周,並詢問路人,等到他們的頭頭局長來的時候李克閑已經在火車上了,這時火車也準備開了,那警察局長才在詢問那些警察在怎麼處理,因為出事的是日本人,所以才把他給叫了出來。
而且現在日本武士館方麵和領事館方麵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派了人員過來,現在這位局長正被日本方麵的人員責問,同時心裏也在一個勁的問候李克閑的老母,這都要過年了還給他整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來。一個日本人聽見火車發動的鳴笛聲才想起這裏是火車站,連忙問那個局長火車上的人盤查沒有。
那局長也不知道,順手拉了一個人問:“你們在到場後去火車站裏和火車上盤查過沒有。”
那警察很是幹脆的回答說:“沒有。”
把那局長氣的,不過還是追問:“為什麼不去查,萬一凶手坐火車走了怎麼辦,你們是豬腦袋啊。”
那人也很光棍兒的說:“局長,我們也不知道今天有火車要開走,而且要搜查火車,沒有命令批條誰敢,那些火車都是洋人管的。”
這時這位局長也鬱悶的不行,伴隨他的鬱悶而來的是日本人喋喋不休的責問和怒喝。
火車一動,李克閑懸在半空的心也算安全著陸了,不過仍是一陣後怕,因為身上有新傷,一查就知道,肯定跑不脫,不過現在也失去了雪依的蹤跡,隻有先向王海幾人在的那屆車廂找過去,畢竟出了這麼一碼事兒,這上海很可能回不來了。因為隻要一調查就能查出他和日本人有過節,這傷口就算好了也有個長長的疤痕,一眼就能瞧出是刀傷,這回去不是送死是什麼,不過就算不回去了,也要和他們幾人好好商量一下。
而在下車前,也準備去找雪依道個別,這次道別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不過現在可不是傷感的時候,主要還是找到雪依跟他把這事說一下,勸他最好換個地方讀書,萬一日本人找不到自己跑去找雪依的麻煩就糟了,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沒反抗能力。邊胡思亂想邊在車廂裏擠著前進的他終於到了王海他們那一節車廂。
一進去就大聲喊著“王海,明月。”連著喊了幾聲終於聽到回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