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女同學一見他褲子掉了連忙慌亂的驚叫著轉身,聽見驚呼聲李克閑才回過神來,迅速的提起褲子麵向牆壁把皮帶穿上,臉色很是尷尬的轉過身來,何濤一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是擔心的問:“不是吧,克閑,傷這麼重,沒毀容吧。”
李克閑怎麼聽怎麼別扭,這是在擔憂還是在挖苦?這時眾人也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等大家夥兒問的差不多了,柳雪依也看向那位很厲害的同學說:“這位同學,剛才真是太謝謝你們兩人了,要不還不知道他要受多重的傷,哦,對了我叫柳雪依,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呐。”
那人微笑著說:“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鄙人朱誌友,這次是應了興雲的邀請來交大交流武學的。”說完看向他的同伴。
何濤指著那個叫興雲的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你,你就是那天帶著武術社團奪冠的那個帶頭的叫~叫~對了,是王興雲,對吧。”
王興雲也微笑的點頭:“正是在下,不過我們奪冠還是多虧了誌友的指導,才會這麼有聲有色,我們其實大多是對武術好奇的人,根本沒有練過武,要不是誌友來我們學校交流這段時間天天來教導我們正確的打法,我們現在還是一盤散沙,根本沒有那種氣勢。”
朱誌友笑道:“興雲客氣了,我來此的目的之一也是幫助你用這些有習武之心的同學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有這樣的效果也是大家努力的結果。”
柳雪依聽的認真同事也起了疑問:“那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同學?”
朱誌友說:“我也沒說是交大的學生呀,我這次是畢業前的實習,到過三所學校,收獲了很多,這一次也是最後一站了,過完年我就要回去準備加入軍隊了。”
柳雪依驚訝的說:“學長還要參軍呀,你真勇敢。”
朱誌友笑著說:“從我進入黃埔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準備著進入軍隊,國家也需要有人擔當起抵禦外辱的使命。”
隨著大家朝校園方向走的時候,李克閑看見了正在和朱誌友聊天的雪依,心裏是有苦說不出,又不敢上前打斷,生怕更加惹怒了她,但見他們有說有笑的心裏就是別扭,而且她竟然沒有來問一下自己傷的如何,看向朱誌友的眼色也來也不友善。
之後一路上時不時恨恨的朝朱誌友這邊看,朱誌友也像發現了什麼一樣,轉過頭來看向李克閑這邊,看見李克閑正用犀利的眼神看著自己,便衝著他一笑,柳雪依看見朱誌友的動作也隨之望過來,看見李克閑,想起這家夥欺騙自己就要生氣,但又想起他單槍匹馬跑來救自己心裏很是矛盾,望了一眼就轉了過來,不想去想他的事情。
李克閑也看見了她,不過也不敢上前,生怕又把她氣跑,便在後麵跟著,等眾人到了學校,柳雪依也和朱誌友告別後回了宿舍。王海拍拍李克閑的肩膀說:“人都進去好一會兒了,還看什麼呀,我說,你這頓打挨得真值,你看雪依都沒鬧情緒了。”
白了王海一眼,李克閑嘶啞咧嘴的說:“你挨一頓打試試,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們幾個胡聊亂侃,我能挨這頓打,還不是你們害的,我不管,你們幾個得跟我想辦法,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的,要是給你們整黃了,我跟你們沒完。”說完一瘸一拐的往宿舍走去,王海搖頭苦笑的跟了過去。
是夜,闖禍的幾人聚在那小亭裏麵嘀咕著,很是努力的在想辦法,不過怎麼看這些個辦法都這麼不靠譜,正在這邊沒良心的亂出點子的時候。
上海日租界的一個武館裏麵,兩個浪人武士正跪坐在地上向著正前方為首的一人說著話。那為首的武士正擦著刀,皺著眉頭,耐心的聽完了兩人的彙報。
沉默了片刻後,用陰狠低沉的聲音向那臉上帶傷的浪人說到:“你是一個大日本帝國的武士,今天你的行為讓我們武館蒙羞,讓大日本帝國蒙羞,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這件事情,把那個姑娘抓回來並殺死那個打傷你的學生,讓他們知道帝國的武士不是好惹的,以此來挽回你武士的榮耀。”那個浪人武士應聲回答。
然後那館主指著一旁的那人說:“你要協助好小澤君,用你們的刀來告訴那些和我們作對的人,他們的下場是什麼。”那人也連聲應是。
隨後那館主便讓兩人下去準備。而李克閑這邊因為王海幾人正在亭子裏為他想主意,所以沒人來他這邊,正在這裏悶悶不樂,心想這幾個混蛋不會是因為這兩天就要回去了,雪依也要回家,就給我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越想還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