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嫌無聊,就在這看著我睡覺吧,放心我睡覺不打呼嚕.......”

“晚輩告辭。”

蘇晨丟下這句話,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愛講不講。

重新回到走廊裏。

蘇晨突然感覺整條走廊都陰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怪。

這種感覺比被獵人追要淡的多,但就是沉悶悶地壓在心頭。

一般,這種情況,絕對得冒出什麼鬼騎臉的鏡頭來。

這個時候,蘇晨也不藏著掖著了,五感全開,將注意力發散到四周。

蘇晨慢慢走著,憑著感覺,又推開了一扇房門。

這回,蘇晨看到了一個正在澆花的背影。

同樣是身穿病號服,不過這次是個光看背影就知道年紀不小的老頭。

聽到動靜的小老頭轉過身來。

這老頭長得慈眉善目的,擱電視劇裏,絕對是一出場就知道他是正麵人物的那種形象。

上下打量一眼,老頭消瘦的身體套在寬大的病號服裏,顯得很是單薄。

要不是親眼看見,蘇晨甚至都有些懷疑,這老爺子能拎得動澆花壺嗎?

蘇晨剛準備跟老爺子打個招呼,對方就忽然把食指放在了嘴唇上。

“噓——”

他壓低了聲音。

“我的花在喝水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等我一下。”

蘇晨點了點頭,看著老頭忙碌的背影很是滿意。

嗯。

這才像個精神病嘛。

剛才那位大叔多少有點嚇人。

一分鍾不到,老頭澆完了花,隨後轉身走到床頭櫃邊上,拿起一個紙杯,把澆花壺裏的水倒了滿滿一杯。

“孩子,渴了吧?來,喝水!”

蘇晨看到大爺招呼客人的方式,第一反應是懵逼。

“噗哈哈哈哈,你們看到蘇晨那個害怕的眼神了沒?弱小又無助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大爺的表現才像個精神病嘛,剛才那位禿頂大叔完全是個意外。”

“澆花水上麵,不會有農藥殘留之類的吧。”

“你特麼擱這兒給農作物施肥除蟲呢?還農藥殘留有點常識再販賣焦慮好嗎?再說了,節目組能考慮不到嘉賓真有可能喝水嗎?”

“......”

蘇晨接過水杯,毫無表演痕跡地又放回到床頭櫃上。

“那啥,老爺子,我就是閑的沒事兒,來跟您聊聊天。”

“小夥子。”

“嗯?”

“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信嗎?”老爺子鄙夷地看了蘇晨一眼。

蘇晨:......

當麵揭穿別人真的好嗎?大爺!

還未等蘇晨發問,大爺就笑眯眯地開口了。

“你看我這房間裏的花花草草長得不錯吧?”

“不錯不錯,有機會我一定請教請教您盆栽的技巧。”

蘇晨也沒多想什麼,就那麼隨口一說,順便拍拍老爺子的馬屁。

誰料,下一秒大爺語出驚人。

“沒啥技巧,拿血澆的。”

蘇晨眼皮狂跳。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