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姚晶用手指指著門口的方向，雙目瞪得溜圓，“他……還要負責幫林麗換衛生巾?”
“不知道，應該是吧。”
“那你不去幫他一下。”
“他都伺候林麗二十幾年了，什麼東西不比我懂?”蘇夢玉不耐煩了，皺著眉沒好氣道，“姚晶，你煩不煩啊，我著急我的合同哪!”
林企望幫林麗洗澡，洗衣服，梳頭發，什麼事情都是他在幹。剛開始的時候蘇夢玉也覺得驚訝，現在早就習慣了，所以對姚晶的大驚小怪絲毫沒感覺。
姚晶卻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到門邊把房門甩上後折回蘇夢玉麵前，指著她義憤填膺道:“蘇夢玉!我覺得你沒人性啊!”
“怎麼呢?”
“你公公是男人啊!幫林麗洗澡已經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還要幫她清理例假?那東西我們女人看著都惡心，你居然還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幹這事?你說你是不是沒人性?”
“唉，你怎麼說得好像他是在幫我換衛生巾啊，林麗是他的親生女兒。”蘇夢玉反駁。
姚晶越說越激動:“就算不是幫你，可林麗是你的小姑子，你是女人，你為什麼不能幫她?蘇夢玉，不是我喜歡說你啊，你真的是太不懂得孝順老人了，你公公一把年紀，每天要洗衣服，要做飯，還要伺候你婆婆和林麗，這就算是路上遇到的路人甲，你也會同情一把吧?怪不得你婆婆要對你有偏見，反正這事擱我這我是看不下去。”
“姚晶，你別顧著罵我好吧，我每天早出晚歸，晚上還時不時加班。我能做的也就是把自己和林安伺候好了，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去伺候別人?再說我公公洗的都是他和林麗還有我婆婆的衣服，而且是他自己每天搶著要洗的。”
“伺候‘別人’?她們是別人嗎?那是你的家人。”姚晶不耐煩地拂去頰邊的卷發，吐了口氣，“你現在不光要伺候好自己和林安，公公婆婆在你身邊了，當然也要你來伺候了。嗬!你肯定又該說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了，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吧，反正我勸你既然都決定不跟林安離婚了，還是要對老人家好一點。”
蘇夢玉不說話了，看著姚晶氣得漲紅的小臉，心想著自己真的那麼沒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