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撫摸著秋浩宇的手,心裏好像在滴血,明明之前還是一個意氣風發還撒著嬌的哥兒,這些時日,之前的那個哥兒已經不複存在。
“是爹爹的錯,爹爹沒用。”
躺在床上的秋浩宇難受的皺了下眉毛,不知道聽沒聽見,有些痛苦的呻吟出聲。
這院裏的消息還是傳進了管玉的耳朵裏,下午管玉就殺了過來。
進門的蕭瑟,管玉表情凝重,想當初文瑞在的時候,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孩子命苦,最後病倒起不來。她沒有限製秋景這混小子再娶,但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家打理成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給人傷著了。
如坐針氈的秋景,也時不時佝僂著背咳嗽。
管玉氣的閉上了眼睛。
“是怎麼回事?”
祖母發話了,秋景端起眼前的茶杯喝了兩口才開始說。
“說是刺傷宇兒的是前夫婿。”過多的沒有說,更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畢竟那醜事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慚愧,隻是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人呢?”
“已經被帶走了。”
一陣寒暄詢問過後,屋子裏再次靜謐起來,就是地上落了一根針都能聽見。
管玉安靜的喝著茶,在這種情形下秋景連咳嗽都是壓著聲音的。
一盞茶喝完,管玉出了長長的一口氣才開始說。
“以前的你我總覺得是個能成大事的,有自己的主張主見,文瑞那丫頭走了,這屋子也不能沒個後院之主,你再娶我也同意。”
“日子讓你過成現在這個樣子。”
秋景絲毫不敢搭話,兩手執著拐杖低著頭聽祖母訓話。
“我是不喜晏清,但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情,給微之找了個好夫婿,怎麼就沒有給浩宇也找個好夫婿呢?”
秋景抹了把汗,連忙搭腔,“祖母說的是,怎麼就沒給浩宇也找個好夫婿。”說完偷偷換了一口氣,一口氣憋著屬實累。
瞧著這幾日迅速憔悴的秋景,她這當祖母也心疼,暗暗歎口氣,也是上了年齡了啊,自己還能活多少年呢,也沒幾年光景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或許浩宇接下來的人生會坦坦蕩蕩。
“去把晏清叫過來,我有話要給他交代。”
身旁的丫鬟應了一聲,腳步輕盈的走出去。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
坐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秋景都覺得如芒在背。
晏清跟在丫鬟的身後進來,給管玉行了禮,但沒有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
“這是作何,起來地上涼,宇兒現在在床上躺著,景兒身體也欠佳,你再受了涼氣,宇兒誰照顧?”
話雖如此,晏清還是沒有起來,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秋景想說些什麼,但奈何離的有些遠,他生怕晏清說出來一些不好的話語。
“孫婿沒臉起來,還請祖母責罰。”
衣不解帶的照顧浩宇,管玉倒不是那麼不解人情的人。
“錯不在你,宇兒遇人不淑罷了,倒是你衣不解帶的照顧宇兒,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