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喧鬧的街角,有家小酒館,雖說小,是從整體上說的,自然比不上那些夜店酒館,九十多平方的空間,收拾的幹淨整潔,東西擺放有序。
酒櫃前站著一個吊帶西裝模樣的男人,白色襯衫打底,襯衫多餘的部分被梳進黑色西裝褲裏用襯衫夾夾住,遠看是說不出的禁欲感覺,談不上帥氣秀麗,看著倒也是幹淨。
手上的不鏽鋼杯子在他的手裏像是雜耍一樣的翻滾跳躍,隻見男人拿起一根長條的湯勺放進倒進了兩塊冰塊的杯子了,開始急速的旋轉,冰塊跟玻璃杯子以及湯勺的碰撞發出叮咚簌簌的聲響,對耳朵是一種極致的舒緩享受。
倒入威士忌五十毫升,紅色金巴利酒三十毫升,紅味美思三十毫升,拿出自己慣有的長條湯勺開始攪拌,攪拌混合後,又拿出橙皮提香,最後放進杯中作為裝飾品,一杯經典的花花公子雞尾酒就做好了。
薑澤賢紳士的彎腰遞給前方的客人。
“您好,您的雞尾酒好了,請慢用。”
做好這一杯,薑澤賢轉身拿起桌子上的抹布細細的擦拭自己的櫃台。
他喜歡這種慢節奏的生活,以前在大城市當學徒的時候,他也羨慕過要是自己是那個執掌人多好,他在上海當了五年的學徒,到最後變成酒吧的調酒師,最後又去考了調酒師證,前前後後加起來十年時間,從一個小學徒變成了老師傅。
談過一段時間的戀愛,但這段關係中他始終覺得自己是討好卑微的角色,這也不能怪他多想,人家一個富家小姐,吃慣了山珍海味,想換換口味,看中了自己。
他也不是沒想過給別人一個家,但是他提著禮物去見女孩父母的時候,女孩父母明晃晃的嫌棄在裏麵,嫌棄自己的出身,嫌棄自己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學文憑,這段關係就此作罷。
女孩哭著挽留,他也心疼,但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灰姑娘的故事一開始,灰姑娘的家世也是伯爵起步的,起碼算的上是名當戶對,他們之間差距太大了。
收了心的薑澤賢開始一門心思的賺錢,研究調酒,攢了幾十萬準備回老家開個屬於自己的小酒館。家裏父母年邁,自己年齡也差不多了,三十一歲的人了,也是到了結婚的時候。他的回家爸媽是最開心的,俗話說父母在不遠遊,現在的自己有了自己的事業,下了班就回去陪著爸媽聽聽戲,偶爾打烊的早,牽著爸媽的手散散步,最好不過了,隻不過自己現在身邊還缺個女人,爸媽開始托人找關係的給介紹相親對象。
“老板,調杯雞尾酒,隨便吧,我都行。”
一聲吊兒郎當的聲音打斷了薑澤賢的回憶,微笑回頭,“好。”
正在調酒的時候,“砰”的一聲響,驚到了酒館所有的人,震耳欲聾的爭吵聲吸引了小酒館所有的目光。
驚的薑澤賢已經顧不上自己手裏正在楊晃的酒,連忙放下杯子就趕過去,這是自己心愛的店啊,可不能砸了,砸一樣他都心疼。
“好了好了,我是老板,大家給我個麵子,就不吵了,兩位今天的酒錢都算我頭上,我給兩位免了好不好,給我個麵子給我個麵子。”雙手合十祈求拜謝著。
眼裏滿是心疼,薑澤賢眼睛瞟過打架之地,砸壞了一張桌子,打破了兩瓶酒,三張凳子缺了腿歪歪斜斜的躺著,數十個杯子碎了一地,薑澤賢心裏要滴血了,這是他花了多少錢買回來的。
鬧事的黑衣男子“呸”了一聲指的喘著粗氣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的人罵了一句:“操你媽的,老子喝個酒都喝不安生。”
“呸,媽的。”可憐已經斷了腿的凳子再一次飛來橫腳踢到了牆角。
“操,你他媽的罵誰呢。”說著抄起手邊的酒瓶,“砰”的一聲砸碎,酒水流了一地,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滴,朝著穿黑衣服的人捅去,薑澤賢看見都急了,心裏罵了句娘的,真來啊,急忙喊道:“大哥,大哥,大哥,不至於不至於,我給你換個地兒,你去二樓坐著好不好。”
“滾開。”壯漢一把推開薑澤賢,薑澤賢的後腰撞在桌子上,鋒利的玻璃渣將衣服劃開一條縫,皮肉瞬間割開了一條縫,涓涓流血,手摸到後腰,拿到眼前一眼,一手的血,“操。”暗罵了一聲又去勸架,誰叫這是自己的店。
勸架不成,反倒是自己被夾在中間打的鼻青臉腫,對著周圍的人叫囂狂喊著,“報警啊,別看著了,報警啊,臥槽,啊,啊,哎,輕點輕點,啊!”薑澤賢發出高昂的一聲慘叫,黑衣服男子抓著薑澤賢的頭發向後扯了一把,腳也沒閑著踢著壯漢,嘴裏也吐出髒話,“你媽的,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大不了老子去蹲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