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請戰(1 / 2)

城外,趙太監與秦國夫人將女王金根車護在圜丘之下,派出典校署探馬四下探聽虛實。

不一會兒,就有左仆射謝問道,兵部尚書趙金戈,新晉濟川王陸由,虎賁中郎將張虎牙等文武大臣求見。

女王似乎因為弟弟朱孚陣亡過於悲傷,一直沒有下車,也沒有任何詔命傳出。

秦國夫人當仁不讓,宣幾人到王駕前覲見。

幾人行禮畢,濟川王陸由當先高聲道:“陛下,兒臣聽聞邊關告急,心憂如焚。如今洛陽城左近亦有奸人作亂,無外乎是亂臣賊子虛張聲勢,想恫嚇我大梁君臣,驚擾祭月大典。”

“兒臣請命率三千虎賁軍、強弩軍即刻出擊,掃清外圍妖氛。請陛下安心祭月,屑小蟊賊無須介懷。待今夜過後,兒臣願誓師出征,前往虎牢關協同舅父抗敵。請陛下恩準!”

陸七郎連日憋屈,自從奉詔去四夷館宣敕以來,就沒有一件事順心。隻感覺處處掣肘,每每被人牽著鼻子走。

胡夏國太子千防萬防,還是死在館舍之中。現在又見四方告急軍情不斷,周圍喊殺聲震天,當真是怒氣衝冠,再也憋不住了。

他帶著張虎牙來駕前請命,誓要親手上陣殺敵。

雖然不知道舅舅朱孚戰死的消息,但仍是決意趕赴邊關,拚死維護大梁國威。

誰知他剛一說完,兵部尚書趙金戈立刻出言道:“陳留公少年慷慨,果然有皇爺遺風!然而軍國大事不可兒戲,老臣以為還需從長計議……”

陸由聽他一言,沉下臉寒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趙金戈十分不解,但仍重複道:“還需從長計議……”

“上一句!”

趙金戈茫然道:“上一句?軍國大事不可兒戲……”

“再上一句!”

趙金戈緩緩扭頭看他一眼,那張老臉漲得通紅,實在沒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敢這麼不給自己留情麵。

秦國夫人知道陸七郎是責怪他說“遺風”二字,似乎已經認定皇爺身死。但此刻實在不想揪住趙金戈口誤做文章,因而出言製止道:“七郎,不可對趙尚書無禮!你且聽聽兩位老大人怎麼說。”

此時左仆射謝問道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以為,陳留公所言不錯。如今最緊要的是派出禁軍四下清剿,將郊野亂軍摧敗於無備之中。大梁國威不容侵犯,如果縱容賊人於國都之下作祟,那麼朝廷顏麵何在?”

“況且老臣以為,神都之旁中原腹地,絕不可能有外國敵軍潛入,那些搖旗呐喊之輩,無非是虛張聲勢。或許隻是江湖流寇,民間草莽。如果我大梁禁軍不主動出擊,軍心士氣一受打擊,恐無益於長治久安。”

陸由被訓斥兩句,雖沒有作聲,但臉上寫滿不忿。聽到謝問道出聲讚同自己,並沒有多少喜悅,心中快速盤算這個老狐狸有什麼意圖。

又聽趙金戈道:“謝公,陛下萬金之軀要緊,還是清剿亂兵要緊?趙某忝為大臣,一切以我王安危為要。如今應當立刻回鑾返宮,留禁軍在城外守備。待天明後探清虛實,再行出兵不遲!”

謝問道捋須反譏道:“趙尚書,老夫忠君愛主之心天日可表,我王安危當然是第一要義!然而朝廷顏麵、大梁國威亦不可墮。趙尚書如果膽怯,盡可先行回城,老夫願親帥虎師,為陛下掃清四野,保證祭月大典順利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