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公主。”
洛瑉岐和洛嘉剛出門就碰到了在門口候著的宋稚,宋稚看上去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了。
好熟悉的聲音!
洛嘉聽見聲音之後努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看著發出聲音的人。
居然是宋稚!
她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是一個多月以來她第一次見到宋稚,雖有書信來往,但終究還是比不上麵對麵來的真切。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麵孔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就像一陣洶湧的洪流毫無征兆的飛馳而來,衝撞著洛嘉百無聊賴的內心,雖然猛烈但來了勃勃的生機。
洛嘉此刻隻覺心中無比激動,但是洛瑉岐和李公公都還在旁邊,她不敢直接表現出來,於是她努力壓製住心中的雀躍點了點頭。隻是心中的喜悅哪有那麼容易藏得住,隻不過是從揚起了嘴角和彎彎的眼角中說了出來罷了。
“宋將軍怎麼在這裏?”
洛嘉很少在宮中見到宋稚,上一次在宮中見到還是中秋大會之時偷偷溜了出來,隔著很遠看了一眼就被洛瑉岐抓了回去了。
“皇上召臣來書房議事。”
“哦。”
“蓬蓬,我們該去母後那裏了。”
洛嘉聽後衝著宋稚的方向點了點頭,就跟著洛瑉岐走了,宋稚隨後也進了書房。
到了皇後寢宮後,洛瑉岐和洛嘉陪著皇後說了好久的話,直到用完午膳才回去。正當洛嘉正準備上床午睡時,突然想起了今天上午放在枕頭下麵的一封信。
她拿出信封,打開了裏麵的信紙,終於看清了寫信人的名字。
是陰琪!
陰琪在書信大概說了自己要來燕國的事情,其他的內容洛嘉實在是難以看懂,索性就沒看了,想著等到陰琪來了之後再問。
書房中,宋稚站到燕王麵前行了個禮。
“起來吧,”燕王抬起頭,“叫你來是為了衛國陰琪公主來訪一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微臣以為衛國此番派陰琪公主來訪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衛國雖武力強盛,但是糧食生產跟不上,而我國恰恰相反,且衛國素來對我國狼子野心。所以微臣以為得防。”
經過多年的從軍生涯和這段時間的為官生活,宋稚對於這幾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和情況都摸得差不多了。
“不錯,這也是我正擔憂的地方,”燕王扶額歎了口氣,但話鋒一轉又繼續說:“不過你還忽略了一點。”
“還請陛下明示。”
“你可知衛國皇帝病重一事?”
“偶爾聽其他人說起過,不過聽說最近有所好轉了。”
“有所好轉也沒有用了,”燕王搖了搖頭,“衛國皇後早逝唯有陰琪一位公主留世,所以衛王對她極其寵愛,甚至好過了其他嬪妃所生的王子。其他幾位王子倒不必提,都是資質平平還不得寵,隻有那個大王子陰鵬聽說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頗有政治天賦。”
陰鵬,就是那個在大會上對公主無禮之人。
這是宋稚對陰鵬唯一的印象,一想到這裏,宋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此二人一直都是默認的王位候選人的人選,且自衛王病重以來,一直是陰琪和陰鵬一同輔佐處理國家事務。但是在這個關頭,陰琪公主不在衛國好好待著為自己謀利,卻跑到我們這裏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在衛國男女平等,也有女子為王的先例,所以陰琪才能夠有機會成為王位候選人。宋稚聽完燕王的話也覺得其中定有蹊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陛下是懷疑衛國王室的內戰會引到燕國來?”
“這個還不能確定,”接著燕王又從桌上拿起了一本折子,“你過來看看這個。”
宋稚趕緊上前接過那道折子,裏麵的內容卻令他瞠目。
“這,衛國的意思是想要將陰琪公主嫁到燕國來?但是衛王不是最疼愛陰琪公主嗎,他怎麼會舍得將陰琪公主嫁過來?而且衛國如此強大完全沒有必要靠和親來維係國家關係。”
“你也看出來了,雖然這上麵說的很委婉,但是其中意思不難悟出,所以我懷疑衛國這是要有大動作了。若這是衛王親自寫的,那他可能是想先將陰琪公主嫁給岐兒,這樣就在燕國安插了個眼線,日後方便父女聯手,實施他們的狼子野心,這樣看確實是一步好棋。但是以我對衛王的了解,他覺得不屑於使用這種方法,所以我懷疑寫這個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