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一管事模樣的人悄聲問著一小廝。
“嬸......那個......”灰衣小廝眼神閃爍,支吾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個龜孫子,倒是給我有屁快放!”管事氣急卻也不能大聲發作,隻能壓著嗓子吼道。
“嬸,大公子......跑了!”灰衣小廝終於說出了口。
陳管事頓覺眼前一黑,小廝慌忙上前一扶,待她穩住身形,急忙說道:“嬸你別急!人是跑了,但這清白名聲怕也是沒了。試想,誰會想要一個被山匪劫去過的男子呢?更何況是那金尊玉貴的三皇女。”
陳管事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當即賞了小廝一個爆栗:“豬腦子,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還有臉說!主君怎麼交代的,一定要讓人親眼看到他破身才罷!現在呢?人呢?”
“嬸,據那幾個賊婦講述,大公子拔下簪子以自殺威脅才在眾人一時鬆懈之下逃出了長青山,隨即在追趕途中跳入了一深潭之中。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聽罷,陳管事鬆了一口氣:“也罷,回來了那是身敗名裂,回不來也算是交待,與主君的意思倒也不相違背,就這樣吧,趕緊滾!”
“是。”
“大公子你也莫怪我,誰讓秦主君去的那麼早呢?”
顧雪喬坐在村口的大石墩上,呆呆地望著歡騰流淌著的河水,思緒仿佛也跟著流水奔向了遠方。
三天前的深夜,她還坐在電腦前瘋狂碼字,沒成想眨眼功夫就來到了這個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朝代——南平朝。
更令她感到訝異的是南平朝以女為尊,女性在這兒擁有絕對的權利,大到統治者,小到販夫走卒,皆以女為重。但一想起原身的境遇,顧雪喬不由地又歎了口氣。
原身的娘爹在幾年前接連生病,賣了地,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了人卻不見得好,最後雙雙離世,隻留下她一人艱苦度日。
村子裏本就貧苦,更何況她還失了地。沒有土地,哪裏來的糧食呢?沒有一技之長,隻能去山上采摘些野菜野果充充饑,偶爾好心的鄉鄰給些接濟。也不知是原身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這麼被她穿了。
“唉......”顧雪喬沉沉地哀歎了一聲,終於是接受了這個苦逼的事實。
反正自己在現代也是孤身一人,在哪兒不是活呢?更何況這一穿越她還年輕了許多,這買賣不虧。顧雪喬頗有阿Q精神地想著。
正當她給自己一通洗腦之時,眼角卻瞥見河麵上有一片藍灰色的陰影,那陰影正隨著河水的流動而移動。
眼見著陰影越來越近,顧雪喬揉了揉眼睛,看清後頓時嚇了一跳——是個人!
不管有沒有死,顧雪喬第一反應是跳了起來——救人!她擼起有些寬大的袖口和褲管,脫掉那雙滿是破洞的布鞋,下河撈人。
幸好河道處有一拐角,減緩了河水的流速,顧雪喬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