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間,隱隱約約看到旁邊的另一個人扯了一把戴墨鏡的人後麵的小辮子。
“瞎瞎……”
還沒聽清他接下來說了什麼,就徹底暈了過去 。
昏暗的墓室因巨大的隕玉遮頭顯得無比狹隘,坑坑窪窪的的表麵中央,一個幽深不見底的的空洞更顯壓抑神秘。
無邪坐在隕玉洞口下,從醒過來後就一直往上盯著黑漆漆的洞口。
時不時望一眼從進來這裏後就昏昏沉沉的哥哥,又用餘光瞟了一眼無三省謝連環。
低下頭,手掌緊緊攥著,眼裏神色莫名。
又是這種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小哥為什麼要進隕玉,出來後會怎麼樣?
哥哥為什麼會這樣,在那個棺材那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們為什麼阻止自己靠近,他們肯定知道什麼。
他們什麼都算到了,甚至中途讓潘子來送了次物資。
他們都知道,可就是不告訴他。
小哥,哥哥,他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為什麼自己那麼沒用。
被旁邊的小花拍了拍肩膀後,無邪才回過神來,接過遞過來的壓縮餅幹。
和小花對視一眼後,眼眶有些發紅,往他那邊靠了靠,窩在他頸窩微合著眼瞼,像無助的小狗尋求安慰似的靠近向自己散發善意的人。
小花也望了眼那個洞口的位置,眼睛閃了閃,瞳孔黑亮亮的,煞是好看。
斂下眸子,低下頭攬過無邪的肩膀,歎了口氣,他知道無邪在想什麼,他也一樣,還能在這安慰他,還全靠那八歲當家的閱曆。
想著又不由苦笑了一下,嗬,八歲當家,有什麼用?
這十九年,忙的像陀螺,像漏勺一樣的解家,謝連環的“死”,九門的那些破事,這些內憂外患像鞭子一樣,一下一下抽在自己身上,一刻不停忙的團團轉。
結果忙了十九年,到最後又好像什麼都沒幹,現在揭開的那冰山一角,都能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小花手緊了緊,頭同樣往旁邊靠了一下,說是他安慰無邪,不如說是抱團取暖。
撕拉——
胖子一把搶過無邪手裏的餅幹,撕開包裝後又丟回他懷裏。
“叫你吃東西聽不懂嗎?天真同誌你該去幼兒園回爐重造一下了,還像小孩一樣想縮人家懷裏求抱抱。”
“長了張嫩臉還真他娘的以為自己是剛出土的菜芽——嫩著呢?”
“還有那悶油瓶子,真是白養了那麼久了,說跑就跑了,胖爺出去抱隻狗崽子養養都能屁顛屁顛跟我後頭呢!”
“老大一人咋滴還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啊?!他娘的看他出來胖爺我弄不弄他就完了!”
嘴裏罵罵咧咧說著,似是不過癮,又往無邪身上丟了個水袋。
無邪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拿起餅幹啃了幾口。
小花沒忍住抿嘴笑了笑,轉眸像是看見了什麼,歪頭似是確認了一下,眼眶微微睜大。
“張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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