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很快,三年後。
柳氏布匹在此地經營得有聲有色,柳柳完全可以獨當一麵。
柳柳聰明能幹,樣貌不俗,在當地也頗有名氣。許多媒婆慕名前往,想要給柳柳說門親事,柳柳都一一拒絕。
“我是說真的,這家真是個好人,就是城東打鐵的那家鋪子。”
見柳柳沒有興趣,媒婆立馬轉向柳父。
“柳老頭,你知道吧?”
她口若懸河,說個不停。
“走吧走吧,都走吧。”
柳父轟著眾人趕出屋子。
“我女兒,可是將軍的妹妹,那些人都看不上。”
柳父自豪地說道,聲音傲慢。
這小鎮子上哪有什麼適婚的男子,都是一些歪瓜裂棗。這些人見到柳柳貌美,便想著撿個便宜。
柳父才不想讓那些人白白占了便宜,每次有人前來說媒,他總要把那些人給轟出去。
“爹,喝口水吧。”柳柳冷靜地說道。
“我說閨女,你咋一點都不著急了?”
柳父喝完水說道。
“爹都不著急,我著急什麼,再說了,爹不是說了嗎,將軍可是我哥哥,尋常人家怎麼能與我相配?”
柳柳打趣道,聲音輕快。
“不說了,我去後院看看新染的料子。“
柳柳放下手中的果子。
“唉,等等你......”
柳母這時從後麵出來,“又怎麼了?”
“你說這柳柳一心都在這鋪子上,我真的擔心她。”
“柳柳還有什麼擔心的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柳母勸道。
“那春娘呢?”柳父自言自語。
“現在她們還年輕,多陪陪我們有什麼不好,柳柳一心都在店鋪上,我們也算後繼有人了,這鋪子總算不能折在我們手裏,難道不是嗎?”
柳母接著說道。
柳父轉念一想說的也是。
後院,柳柳看著新染的布料,頗為滿意。
春娘則在屋子裏設計新的花樣。
柳柳走進屋裏,跑了過去。
“春娘怎麼樣?”
她將新繡的花紋展示給柳柳,柳柳目瞪口呆。
“這些真的很漂亮。”柳柳讚不絕口。
一是春娘來自大戶人家,她知道一些柳柳不知道的繡法,她將這些繡法進行創新,形成自己獨特的優勢。
二是春娘對古籍頗感興趣,她能將一些失傳的繡法複製出來。
他們柳氏布匹能夠有如此紅火的生意,春娘也是有功勞的。
“今日聽說又有說媒的人來了。”
春娘笑著問道。
“是啊,又來了。”
柳柳扶著腦袋,有些無語。
“誰讓我家妹妹那麼聰明漂亮呢?要我是男子,也會來說媒的。”
“春娘,你就別取笑我了。”
“那你呢?你和穆大哥怎麼樣了?”
柳柳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樣了?”
春娘仿佛被說中心事一樣,立馬慌亂起來。
“我之前看你偷偷寄信了,我先說好,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柳柳立馬跑到門口說道。
春娘見狀也沒有去追趕她,反而臉上浮現幾朵紅暈。
這日,又有媒婆來湊熱鬧為柳柳介紹婆家。
“我跟你們說,這家是員外的兒子,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媒婆滔滔不絕說個沒完。
“關鍵這聘禮呀,珍寶數不勝數。”
她吃著瓜子說得正在興頭上。
柳柳安靜聽著,手中的活一點沒停,她顯然沒有興趣。
“那這樣吧,柳姑娘,你說你想找什麼樣的?”
柳柳搖搖頭,“我想找的人自然是人中龍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