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後,我提著餘溫未散的早餐返回了住處,涵怡仍舊沉沉的睡著,沒有一點要起來的跡象。我沒有選擇叫醒她,我知道,這一陣子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疲憊不堪。我為她掖了掖被子,轉身拿上了床頭的文件夾,輕聲的關上了門。
已經是上午了,南方的陽光很好,很充足,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陽台上的那些盆栽也因此顯得富有生機。就連空氣中都氤氳著溫暖的味道。但我卻沒心思再享受這難得的休閑了。拿起文件夾,轉身出了門。
多年前獵星北方總部曾經派人來到慶川,那一次為了尋找伍遙燃動用了大量的資源,人員,財力。但結果不盡人意。我手上的文件夾雖然盡可能詳細的記錄了當初那次搜尋行動的種種細節,但我還是不放心,很多東西我必須親自去驗證一下,而我要去的第一站就是獵星的南方總部。
南方總部的位置坐落於這座小城的正中心位置,有三棟大廈,和周圍林林立立的高樓混在一起,並沒有多顯眼。國家層麵是知道獵星在進行意識類研究的,名義上獵星和寧疾都隸屬於國家管理,隻不過近些年來在明麵上兩家都沒有拿出什麼突破性進展的成果來,所以在外人看來,人類對於意識研究仍舊處於初級階段。知宇異識者的存在以及寧疾和獵星的敵對關係公家那邊知道多少我就不了解了,反正隻作為異識者的我們還是沒辦法出現在台前的。
走近正中央的一座大廈,推過旋轉門,一個一身職業裝扮的女接待員臉上正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在那裏等著我。
“你好,方隊長吧。”就連說話的時候,她臉上的職業微笑也沒有垮掉半分。
“是的,接到喬克言指揮官的命令,來這邊執行任務,這是我的證件。”我將帶有我信息的磁卡遞了過去。
女接待員並沒有接,隻是很自然的將目光放在了那張卡上麵,下一秒,她的雙眸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甚至一秒鍾都不到。隨後便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這讓.我有些驚異。作為獵星內部的正規人員,尤其是作戰隊成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身份卡,也就是我遞過去的那一張。這種身份卡的讀取原理是通過機器進行掃描,將卡片信息和數據庫信息進行對比從而進行身份核實。或者通過特定群體的異識者直接運用意識力進行讀取。眼前的這個人顯然屬於後者,但讓我覺得驚異的是她似乎並不是一個異識者,可是居然擁有讀卡的能力。她的行為可不僅僅是讀卡那麼簡單,還能做很多其它的事情,而這些,都建立在她不是一個異識者的前提下。通俗的來說,當一個人可以把撲克牌通過高速旋轉投擲的方式將牌嵌進牆麵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因為這意味著這張牌還具有嵌進你腦子的可能。
接待員帶我走進了一個類似會議室的屋子,並示意我坐下。隨著周圍燈光的黯淡,她打開了正前方的屏幕,而後站在了一旁準備進行對接下來的內容進行講解。雖然隻有一個瞬間,但長久地作戰習慣還是使我敏銳的注意到了接待員瞳孔中光芒的一閃一滅——意識傳導的跡象。有人通過遠程意識輸送,把自己的意識植入到了這個接待員的意識空間裏。
屏幕伴隨著接待員的聲音逐漸亮起。那是一段錄像,左下角的時間顯示說明這段錄像來自於當年穀月他們初次來到這邊對伍遙燃所做的調查。
“方隊長,你目前所看到的,是上一次南方總部這邊針對代號366失蹤人員,也就是伍遙燃整個搜尋過程進行的現場錄製。其中包含了獵星的行進路線,關鍵場景視頻留存,對於整個計劃的詳細部署以及主要核心人員在行動失敗後的個人見解。”
我暗自驚歎,獵星這種詳細的計劃總結做的真的很到位,尤其是失敗後的行動留存,這為將來的行動計劃重啟提供了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