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的秋日已是寒氣逼人,城牆上的青磚泛著一層寒霜,讓人不禁想打個哆嗦。

而一女子雙手被縛,舉過頭頂正吊掛在城牆外,那雙裸露的嫩白藕臂,在寒霜的映襯下泛著青色,

原本粉色的留仙裙,早已破破爛爛不堪遮擋,赤裸的腳上沾染著泥土汙穢,中間夾雜著不少暗紅色的血痂,頭發披散在臉前一動不動。

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清晨裏由遠及近,顯得格外的清晰。

不一會兒馬兒的嘶鳴聲,灌入耳中,吊掛的女子才抬起沉重的眼皮。

隻一眼,破布一樣的身體劇烈的擺動起來,

使勁的搖著頭,似乎想提醒來人什麼,可惜嘴上綁著布條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馬蹄聲,驚擾了城樓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快速起身走上前,似乎是等候多時。

“哈哈哈,乾王隻身前來,袁某佩服啊”。

城牆下策馬而來的啟寒錚身披金色甲胄,手持銀槍;

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眼中蘊含著黑洞一樣的風暴,似是能毀天滅地。

就連胯下的馬兒也感受到了怒氣,不安的踩著蹄子。

“咚”的一聲銀槍戳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手背青筋暴起,

“廢話少說,趕快將人放了,本王留你個全屍”。啟寒錚咬著牙,恨不得立刻就將城牆上得男人碎屍萬段。

蕭側側是他嬌養了十年的掌中珠,平時連手指破個皮都要哭一陣子的軟嬌嬌,如今卻像一個破布娃娃被吊在城牆上。

看著蕭側側狼狽的模樣,像是有一隻手緊緊得捏著他得心髒,痛得他無法呼吸。

銳利的眼神似化成了箭,射向了城牆上的袁鐸。

“哈哈哈...我離國公主不僅能帶來邊城的布防圖竟還能引乾王送死,也算是替離國盡忠了”

“本將今日心情好,就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的鴛鴦”語罷城牆上居高臨下的袁鐸大手一揮。

霎時,隱藏在城牆上的百名弓箭手齊齊對準啟寒錚射去。

他早就等著啟寒錚自投羅網,沒想到他還真敢隻身前往,

袁鐸心中鄙夷,堂堂天啟戰神為了個女人,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瞥了眼蕭側側,眼中閃過垂涎的神色,等他得了這天下,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哼。

見此情景啟寒錚神色絲毫未變,區區百名弓箭手,他還不放在眼裏。

當即策馬飛馳,手中的銀槍與之融為一體,快的讓人看不清。

見他越來越近,竟能在箭雨中毫發無傷,袁鐸心裏犯怵,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利落的拿起一張弓,手臂發力對準了蕭側側的胸口。

“今日本將就讓你有來無回”。

“唰”的一聲射了出去。

見狀不妙,啟寒錚大喝:“住手”。

射出手中的信號彈,提起內力足尖在馬背上一點,瞬息間已掠過幾丈遠。

袁鐸心中大駭,沒想到啟寒錚輕功如此了得,當即對準吊著蕭側側的繩索射出第二支箭。

好在還是啟寒錚快了那麼一點點,半空中接住了墜落的蕭側側,

可,也僅是快了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