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放輕鬆,心跳別這麼快。”
男人精健的胸口處,女孩的手指在那顆小小的黑痣上劃著圈。
女孩曖昧的話語在緬北這樣的廢棄工廠裏裹上了血腥冰冷的色彩。
器官買賣需要活體供應,供應者會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被掏空,然後絕望的死去。
一陣腳步傳來,身穿白大褂的三人提著一個移植箱掀開斑駁的隔離布走進來,身後,四名執槍的保鏢警戒。
“Y,開始了嗎?買家那邊在催了。”
被稱作Y的女孩子輕聲一笑,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覆在了被綁住的男人眼睛上,男人本就髒汙不堪的麵龐這下更加看不出本來麵貌。
“別怕,我很快,不會讓你疼。”
男人上半身赤裸,成熟性感的體態在昏暗的燈光下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
華國人的身體是最健康的,這個說法在這個男人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
噗噗的入肉聲響起,男人的身體繃成了冰塊。
半小時後。
動靜聲停止。
女孩的手剛要挪開,一隻大掌精準的扣住了女孩的手腕:
“你是誰?”
女孩反應極快,轉首避開男人扯自己口罩的手,捏著手術刀的另一隻手逼男人放開自己,笑著回道:
“我是你救命恩人呐。”
兩人在肮髒血腥的小屋裏打的拳風四溢,男人一拳朝女孩要害處攻去,最後在距離女孩喉嚨一厘米時赫然停下。
女孩手中薄薄的手術刀片,在男人喉間泛著寒光。
女孩懶懶的聲音並沒有生氣:
“華國軍人可從來不會恩將仇報,我說的對嗎?兵哥哥?”
男人眉心蹙緊:
“我可以不抓你。”
女孩口罩上的眼尾笑的彎彎的,然後整個身子一躍,腳尖點著地上的屍體,躍出好遠:
“說的你好像抓的住我似的。”
男人看著女孩那詭異的身法和超出尋常人的距離,眸中暗芒閃爍了幾下,身後傳來暗號,男人一個手勢,屬下來到麵前:
“隊長,為什麼不讓我們去追她,她把我們跟蹤了這麼久的線索全滅了。”
“她不是壞人。”
“隊長你怎麼知道?”
“她對我沒有殺意。”
屬下還要再說,男人收回視線,大掌一揮,指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死屍:
“死人比活人節省時間,這些都是線索,找。”
“是。”
一個月後,華國,顧宅大門口。
“站住,你來這兒幹什麼,我已經是顧家少奶奶,你不會這麼不要臉,還打算賴上顧少吧。”
顧宅門口,蘇湘曼拽著一名少女,少女一身窮酸裝扮,也就比流浪漢穿的好那麼一點點。
洗的發白的黑色T恤,下麵是一條牛仔破洞短褲,腳上一雙灰白的帆布鞋,背著一個抽繩背包,癟癟的也不知道裝沒裝東西。
她是安意簡,消失五年,她回來了。
“你有結婚證嗎?辦酒了嗎?我要不要補一份份子錢?要是沒有結婚證也沒有辦酒就自稱顧家少奶奶,你的臉皮是比砧板還厚?”
蘇湘曼氣的臉色發白:
“你要是沒有落腳地,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住回蘇家,如果你非要來惹我不高興,我爸爸肯定不會放過你,你要想清楚,蘇家可是你最後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