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濤,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
許浪剛停下腳步,扭頭就一臉平靜地看著來人,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此時此刻柳濤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疑惑、失落、嫉妒、憤恨、自責……怕是都有,更多的則是痛苦。
他何嚐不知道許浪話語中的意思?可他不想,他不想和對方分手,他不想以後睜開眼睛看不見對方那美麗的容龐。
他承認,他最開始確實是抱著攀附的心思追求許浪的。
可和對方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好似也像許浪那些前男友一樣,情不自禁沉浸於對方為他編織的虛幻夢想。
他其實理智上很清楚自己的沉溺是不好的,不應該的,他應該做的是清醒。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情感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受控製的,他亦如此。
就算是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他也想試一試,萬一能夠走出一條星光大道呢?
明明之前他們兩個那般要好,怎麼就隻是來了一次清大,對方就起了離開他的心思。
要說柳濤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那必然是這次帶著許浪來清大聽演講。
他原本是想讓對方見證他的風采,借此能夠更加折服於他的魅力,就像雄性動物在雌性麵前炫耀一般,想要尋求更深層次的愛戀。
現在看來事情是辦砸了,且結果糟糕不已。
自己原本的想法不僅沒有實現,還把許浪推的越來越遠。
他氣啊,他氣自己,氣許浪,更氣剛才在餐廳裏的那個年輕男子。
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有沒有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接觸?現在究竟發生到了哪個地步?
“許浪,要是我說我能夠接受你和其他男子之間的曖昧舉動,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柳濤手指都攥的發白,手心更是泛出點點紅痕。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以如此卑微的姿態糾纏,就像從前那些女子糾纏他那般。
這種感覺很不爽,很不爽。可他沒有辦法,許浪就像一匹野馬,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一輩子束縛住對方。
可是他想試試,萬一能夠成功呢?他實在是很喜歡許浪。
之前一直沒說過,也是害怕對方因為他過於濃烈的情感而疏遠於他。
畢竟和許浪相處的時間長了,對方的習性他也算是了解一些。
鍾情於每一任男友,但情感卻不泛濫,在戀愛當中仍舊保持理智。
一旦發現任何不妙的情況,都會馬不停蹄的脫離,頗有些不拖泥帶水的利落之感。
許浪詫異地看了過去,她之前也以為對方和她一樣,主要是抱著和對方相處起來舒服的想法在一起的,而不是深層次的情情愛愛。
要說有感情,當然她也有,可卻遠遠達不到能夠廝守一生的程度。
她也不否認自己的花心,可她還是很堅信自己的鍾情。
畢竟她的每一任男友,都是在她和上一任男友徹底斬斷關係之後才交往的,從不會出現什麼腳踏兩隻船的情況。
她承認自己對男女之間的界限有些分不明,可那又怎樣?人生短短數十載,何不瀟灑過一生?況且她也有這個實力。
“許浪,我說的你可以接受嗎?”明明是對方做錯了事情,可柳濤還是把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
先愛的人總是要付出更多,這句話放在許浪和柳濤兩人的身上真真恰逢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