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且離去片刻,稍後不久我便會回來。“藍朧說完此話,他利用紙遁將自身變得輕如鴻毛,而後運用查克拉將自身懸浮起來。
然而裘夢月看到藍朧就要離去,他非常惶恐,潛意識伸手做出挽留的動作,開口說道:“別走。”
藍朧低頭注視著裘夢月,沒有發言。
看到藍朧這副冷漠的模樣,裘夢月一時之間畏畏縮縮,她低著頭,小聲說道:“你走了,我怕。”
藍朧知道裘夢月怕什麼,無非是怕他走後,這群婦女不服從管製,對她裘夢月大打出手,又或者是擅自離去。
於是藍朧利用紙遁,再次製作出五枚紙劍,揮手之間,將紙劍發射出來,將千米之外的竹子砍斷。
“還怕嗎?”藍朧說完此話,他相信裘夢月能領會他的意思。
“不怕了。”裘夢月回答道,她現在明白了藍朧有能力能在千米之外,能夠庇護住她,並且能夠追殺逃走之人,所以她不怕了。
“我去去就回。”藍朧說完此話,轉身離去,他要返回到輝夜身邊。
原因很簡單,他還是掛念輝夜,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那個叫一式的家夥不一般。
一式和輝夜應該是同伴吧?可他們是什麼關係?
夫妻?父女?還是姐弟,又或者是哥妹?
在這些關係中,最令藍朧感到為難的就是夫妻。
因為藍朧是後來居上者,他沒辦法以男主人的心態自居,他感覺他才是那個竊取少婦心的黃毛,他是那個應該被殺的家夥。
當然,這隻是藍朧的一人之見,他隻是猜測,所以他要去見一下輝夜,問一下輝夜,她和一式的關係。
故而,藍朧迅速回到了輝夜的身邊,直言問道:“你與一式什麼關係?”
原本見到藍朧一臉欣喜的輝夜一愣,她沒有想到藍朧會問她這事,但她還是張口回道:“是同伴,大筒木一族的傳統,是兩人為一組在一個星球上種樹,一人為守護者,一人為被守護者,被守護者是要做樹的肥料的。”
藍朧沒有懷疑輝夜,他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是被守護者,也就是肥料?”
輝夜:“是。”
藍朧靜了下來,他抬頭仰望天空,然後四下張望,在沒有發現一式後,看向輝夜,開口問道:“有什麼辦法殺死一式?”
輝夜也靜了下來,她沉默著沒有發言,就靜靜的注視著藍朧,既沒有回答有,也沒有回答沒有。
藍朧明白了,輝夜有手段,否則輝夜會一臉沮喪的樣子。
“不用說了,你自己有把握就好,我希望你活下去。”藍朧說完此話,他沒有就著這話題繼續講下去,因為他害怕一式窺聽到,於是藍朧轉移話題,說道:“我找到可以居住的房子了,你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吧。”
“好。“輝夜答應了。
藍朧靜靜的帶頭領路,他很沉悶,他深切的體會到了,人一定要有力量做為倚仗,否則真的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弱小,真的…沒有尊嚴可言。
所謂的尊嚴、傲慢、驕橫,向來是強者的專屬,而弱者隻配低頭、搖尾乞憐。
所以一定要把自己變得有價值,強者都迫切的想要把自己變得有價值,因為有價值才會被利用,被利用,也就是被需要。
越是被需要的東西,就越是不可或缺,就越是不會被別人拋棄。
但其實不必追求不被人拋棄,人生,就像是一場遊戲,認真也好,不認真也罷,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不要太過在乎別人的看法。
當然,追求結果也好,追求過程同樣好,但沒必要一定得到結果,一定要終究目的。
所謂的終極目的是虛無的,當你得到想要的時,站在至高無上的山頂上時,你會迷茫,非常迷茫,我們站在高處意欲何為呢?我們站在高處,真的隻是為了追求我們弱小之時想要的嗎?
我想不是的。
人是會變的,也許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遭遇的挫折與磨難,就足以讓一個人的性格與認知天翻地覆,與先前截然不同。
並且,人的情況和樹相同。它愈想開向高處和明亮處,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處,向深處!人類亦然是如此,越是想要攀登上更好的山峰,走上更好的平台,就越發清楚,美麗之物的虛假,越發清楚惡的深層,且越發理智,不被外物動搖。